嚴墨南坐著出租車前往賭石城。
靠近賭石場的時候,突然有點塞車,師傅操一口緬甸語,他也聽不懂師傅在說些什麼?
後來就見師傅不耐煩地開門,說不太標準的漢語:“下車吧,這一帶賭石的太多了,經常塞車,我少收你幾塊。”
嚴墨南皺了皺眉,看到賭石場的入口就在不到兩百米的位置,他也就不和司機計較了,付了錢以後推門下車。
看到很多人往賭石場入口走去,他也跟上去,他下意識地抱緊懷裏的包。
一路走到賭石場門口,他稍鬆了口氣。聽李玉敏說,賭石場內從來不會發生搶劫玉石的事件,這算是不成文的規矩。
想著,他大步往賭石場內走。說時遲那時快,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朝他懷裏狠狠一奪,他突然感覺身體因為包帶的力道而維持不了平衡,他幾乎是出於本能,雙手用力地抱緊自己的包。
這是價值六千萬的東西,要是再被搶走,他真的什麼也沒有了,他挪的那一億多的公款,也沒有辦法填補了。
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精準地割斷了他的包帶,他瞳孔劇烈縮了一下,再用力地抱住包就地一滾。他一抬頭,便能看到賭石場的大門,他隻要再胯一隻腳,就進入賭石場了。
賭石場門口還有四個保安在巡邏式地走來走去。
他大聲喊道:“搶劫,救命!”
砰——
有人一個手刀子狠狠地敲向他的後頸。
嚴墨南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手也下意識地一鬆,待他咬牙挺過來再要抱緊包的時候,懷裏已經一空,包被人搶走了。
嚴墨南驚了一下,哪裏還顧得上頭暈,他立即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追出去。
突然一輛摩托車從身側經過,有人踹了他一腳,他一個不防備便摔倒在地,他抬起頭來的時候,正看到剛才搶包的男人拎著他的包跳上了摩托車,還得意地朝他比了個中指,並吹著口哨。
嚴墨南氣得一拳頭狠狠地砸在地上,正好硌到一塊石頭,痛得他眉頭死死地擰緊,他咬牙切齒地罵:“媽的,媽的,啊啊啊——”
昨天被搶包的時候他們是步行跑的,他還能追一追。
今天是騎摩托,轉身就不見了人,他上哪裏追去?
他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門口四個保安還在淡定地巡邏,走來走去。
他氣不打一處來,衝上去雙手揪住一個保安的衣領,曲起膝蓋就頂向保安的下腹,一邊頂一邊咬牙切齒地罵:“你們死了嗎?剛才我呼救的時候你們死了嗎?”
砰——
嚴墨南後背突然結實地挨了一電棍,他頭又開始暈了,這一電棍力道太重,他覺得眼前開始冒金星。
他心裏憤憤難平,指著保安罵:“剛才我呼救的時候,你們死了?你們做什麼去了?”
原本是沒指望保安能聽懂漢語的,他就是找不到發泄口,所以打保安。
沒想到保安拿著電棍指著他,淡定地操一口流利的漢語:“智障兒你罵誰?你給我們發工資了?你呼救我們就要幫忙?你懂不懂規矩?我們是賭石場的保安,賭石場內發生打鬥搶劫事件,我們拚了性命保護,賭石場外,別說你隻是被搶包,你就是被當場砍死,關我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