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消失了。
嚴墨風拚命地追著,車子仍然消失了。
這是人和車的差距!
他即使拚盡全力,又怎麼可能追得上一輛幽靈之子?
他站在那裏,大口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他顧不上自己的呼吸,像一棵孤獨的鬆樹站在風裏,望著幽靈之子消失的方向。
褚銘帶走了唐唐!在唐唐最傷心難過的時候,帶走了唐唐。
他臉色陡然一沉,立即給阿炳打電話:“找到褚銘下榻的酒店和房號。”
他伸手將襯衣衣領處的扣子解開,他臉色冷沉得可怕。
唐唐分明前一刻還好好的,下一刻就突然情緒失控地往洗手間走,她問他黎曼晴是不是流產了?
黎曼晴又給她發了什麼?她告訴唐唐她流產了?所以唐唐誤會那個孩子是他的?媽的!操!靠!他媽的!
他攔了一輛車子,報了個地址,給黎曼晴打電話。
那端,黎曼晴的聲音響起:“墨風……”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嚴墨風便冷聲打斷:“你在哪裏?我們見一麵!”
“好的,墨風,你心情不好嗎?”黎曼晴試探性地問。
“沒有!我一向是這樣的性子。”嚴墨風怕黎曼晴拒絕見麵,他沉聲說。
“我在別墅裏,就是你上次來找我的那幢別墅。”黎曼晴聲音溫柔地說。
嚴墨風冷聲:“好!”
砰——
他直接掛斷了電話,催促司機:“師傅開快一點。”
“限速啊!”司機說。
“罰款我五倍給你。”嚴墨風說。
這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裏,第一次有這種暴發戶的行為。
“好勒。”司機一喜,一腳油門轟下去,車子開得飛快。
嚴墨風付了司機一疊錢,下車大步往別墅大門而去。
他一腳狠狠地踹在大門上,之後是瘋狂地按門鈴,恨不得要將門鈴按爛。
“來了。”黎曼晴從貓眼看了一眼,看到嚴墨風一臉冷凝的樣子,她蹙了蹙眉,隨後眉頭便舒展開來。
嚴墨風雖然冷,但她清楚他的為人,他是一個內心善良的人,對嚴家他都沒有去怨恨,又怎麼可能對她做出什麼過份的事情來呢?
更何況,她還替他搶回了懷表呢。而且,她還因為搶懷表失去了孩子,他欠她的。他這種人,隻要相欠,就永遠會無止境地讓步。
他再怎麼心情不好,也絕對不會對她這個救命恩人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來的。
黎曼晴再伸手撩了一下頭發,再將睡裙的衣領往下拉了拉,確保自己風情萬種了,她伸手拉開門。
下一瞬,一隻大掌像鉗子一般捏住了她的脖子,嚴墨風一雙眸子猩紅嗜血地瞪著她。
他掐著她的脖子往裏麵走,他一腳踹上門,隨後徑直將她掐直牆上,他的手抬高,黎曼晴的身體瞬間便好似掛在了牆上。
黎曼晴感覺到窒息,她頓時覺得害怕,她雙手立即扳著嚴墨風的手,嚴墨風絲毫不為所動。
黎曼晴唔唔地發出一些囫圇的聲音來,她的腳不停地蹬著牆麵。
嚴墨風的手收得越來越緊,他聲音冷冽地從齒縫裏擠出來:“黎曼晴,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