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臉色都是一沉。
嚴墨風問:“你怎麼想?”
顧炳淡聲:“話我已經撂下了,他要是能從我這裏拿到一分錢,我就是他孫子!”
嚴墨風點頭:“他從前做的那些事情,你最好提前找好證人!你初中開始自力更生的事情,你把能收集的證據全部收集起來。另外你大姨給你交學費的事情,請你大姨親自出庭作證。”
“嗯。”嚴墨風點頭。
“回去!”嚴墨風說。
“不用!開庭沒那麼快,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顧炳說。
“沒有興致了,山不會跑,什麼時候來爬都可以,等解決了你的事情以後我們再來!”嚴墨風說。
“是的,我們回去吧!”唐淺瑜說。
“回去!”羅澤說。
“我們回去吧!”江靜拉了拉顧炳的手。
“嗯。”顧炳應聲。
大家起身下山。
江靜再一次感受到大家的團結一致。在這個浮華的世界,還能有這樣的感情,真的是很美好的事情。
上山容易下山難,大家走了不到半個小時,一個個便開始覺得腿軟。
江寧首先撐不住,她已經咬牙堅持了,還是不行,她一屁股坐到石階上。
“你怎麼樣?”羅澤問,“腿軟?”
“嗯。”江寧不好意思地應聲。覺得自己太沒用了。
羅澤蹲身,拉過江寧的腿替她捏幾處穴位。
江寧覺得被羅澤捏的地方酸痛得厲害,她咬牙不讓自己喊出聲來。
縱是如此,她仍然滿臉通紅。她沒有談過戀愛,更沒有與男人如此親密地接觸過,雖然羅澤是醫生,但是生活裏大家熟悉了,她仍然會把他當成個男人。
她紅著臉說:“不用了,沒事,我歇會兒就可以了。”
“捏一下會好一些,你平常運動量太少,筋絡不通!以後多運動!”羅澤交代。
“嗯。”
江寧才應完聲,羅澤便覺得有人盯著他的背看。
他一轉頭,便看到徐賽男一身黑色運動裝扛著個相機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賽男!”羅澤立即驚喜地喊了一聲。
他與賽男上一次見麵已經是兩個月以前了,賽南全國各地跑,大部分時間都在做義工,有時候在山裏,時常沒有信號,電話也很難打通。
喊完了以後,意識到不對,他一低頭,便看到自己的手正按在江寧的腿上,他立即將手拿開。
徐賽男原本還不想多想,覺得羅澤是醫生,也許是爬山的時候有女孩扭傷了,他出於醫者仁心,幫著正一下骨。
現在看到羅澤這緊張的樣子,她頓時心裏不爽,臉色沉了沉,她徑直下山。
“賽男!”羅澤伸手去拽徐賽男。
徐賽男用力一揮手,她身體一個不穩就要滾下去。
羅澤立即伸手拽住她,結果兩個人一起滾了下去。
“阿澤!”嚴墨風幾人齊聲大喊。
眾人追下去,幸好有個坡度,坡上還有樹和一些雜草,有的雜草比人都高。
羅澤一手拽住了一根樹根,一手拽住徐賽男。
徐賽男腳抵在一棵樹根部,盡量不讓自己的重心下墜。
羅澤用力地將徐賽男往上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