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酒店套房裏。
戴著黑色麵具的男人優雅而尊貴地坐在沙發裏,他輕輕地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
兩個工匠當著他的麵拆著一隻項鏈吊墜。
黑色麵具男人極有耐心地看著他們動手拆卸。
房間裏有一隻攝像頭對準項鏈吊墜。
五分鍾以後,麵具男人問道:“怎麼樣了?”
一個工匠答:“不太好拆,看上去好像是一塊整體的鉑金,不過敲了一下,應該是鏤空的。”
“你們到底行不行啊?”麵具男慢悠悠地問。
“我們行的。我們做了十幾年的珠寶加工了。而且我們主要加工的還是金屬類的珠寶,這條項鏈正是鉑金材質的。”工匠說。
“嗯。”麵具男人應了一聲,繼續耐心地等待著。
少頃,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一眼來電顯示,接起電話:“幹爹!”
“如果工匠不行的話,就換些水準高一些的。”裏麵傳來一道男聲。
“幹爹,請給他們一點時間。也許是這條項鏈的工藝太精湛也太複雜了。那樣,不是正說明這極有可能是幹爹要找的東西嗎?”麵具男人慢悠悠地笑說。
電話那端認同地應聲:“嗯。那就再給他們半個小時吧。”
“好的。”麵具男應聲。
那個被他稱作幹爹的人已經掛斷了電話。
麵具男笑了一下,再催促道:“再給你們半小時的時間,要是還打不開的話,不僅你們要滾蛋,你們的鋪子也將開不下去。”
“是,我們一定會在半小時內打開。”兩個工匠顫抖著說。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的眸底看到了凝重的神色。
兩個人看著小小的吊墜,無奈地擰眉。
剛才他們已經試過好幾種方式了。撬、磨、挫,都沒有辦法打開。
“切割吧!”一個工匠提議。
“但是怕傷到裏麵的東西。”另一個工匠不認同。
之所以他們從一開始沒有采用切割的方式,也正是因為麵具男人說了裏麵可能藏了貴重的東西,讓他們開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所以,他們剛才一直采取保守的方式,撬著磨著挫著。
原本找到了一條邊際線,理論上來說,一撬就能撬開的,結果完全不行。
鉑金的質地一向比黃金和白銀硬很多,但是和鑽石的硬度沒法比啊,可是他們撬了以後,感覺這塊鉑金比鑽石都要硬。
他們曾經用過同樣的方式撬了一隻鑽石吊墜,嚐試了幾次以後,鑽就被撬開了,從中間分開來。
因為怕傷到裏麵的東西,兩個人又嚐試著各種辦法。
折騰了十幾分鍾以後,還是沒有任何結果。
麵具男聲音就變得有些玩味:“大概隻剩下十分鍾了,你們說你們的鋪子開了十幾年,你們對鋪子的感情就像對一個親人的感情那麼深。原來你們對親人的感情也是淡薄的啊,淡薄到完全不上心。要不然,怎麼會這麼長時間都打不開一個吊墜呢?”
“先生,很抱歉,能不能再多給我們半小時?這個實在是太難了,它表麵的材質雖然是鉑金,但是裏麵極有可能鑲嵌了別的東西,要不然不至於這麼久都打不開的。而且裏麵的東西對先生您來說太重要,我們不能采用更簡便的方式來處理。既不能切割,也不能采取熔解的方式。先生,我求您再給我們半小時,我們一定想到辦法。”一個工匠請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