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軍和邱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顧斌拉著跑。
後麵一串喊罵喊打的聲音：“快，那個賤人就是顧軍，打死他，打死這種渣渣。”
顧軍感覺後腦勺一疼，他伸手一摸，摸到一手黏糊糊的東西，一股腥臭味，應該是雞蛋了。
“md！”他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顧炳這個賤種，早知道這樣，他出生的時候就該把他活埋了。”
“快跑！”顧斌催促。
後麵的腳步聲非常急促，罵聲也十分氣憤。
“打死他！”
“這種賤人就該去把牢底坐穿！”
“……”
顧斌一家三口拚命地往前跑，不時地感覺背部遭遇到了異物的襲擊……
邱芳到底是個女人，還是個中年婦女，體力不行，跑了沒幾分鍾就上氣不接下氣。
顧斌急得要命，用力拽著母親往前跑。
邱芳就急得哭了：“這都是什麼事，老子向兒子討要贍養費，怎麼就成了十惡不赦了。當初要不是家裏窮，又怎麼會對他那樣？何況，再是家裏窮，還不是把他拉扯大了？沒良心啊！”
嘩啦一聲，不知道從哪裏倒出水來，淋了他們一頭。
“嘔！”顧斌就嘔了起來。
他們正好站在一個靠著路邊的小區，不知道誰往外麵倒了洗臭襪子的水，正好倒在他們身上。
“md，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顧軍一邊罵一邊伸手擦臉，一邊仰著脖子往上看。
每個窗戶似乎都很安靜，完全看不出來到底是誰倒的水。
“別看了，快跑！”顧斌說。
一家三口又拚命地跑起來。
身後追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顧軍一邊跑一邊氣憤：“我找兒子要贍養費，礙著他們什麼事了？這些多管閑事的狗。”
顧斌急：“爸，這種時候說這些有什麼用？快跑，一切回去以後再慢慢商量。”
顧軍覺得心裏無比憋屈，卻不得不跟著跑。
一直不停地跑，才終於將身後那些罵罵咧咧的人甩開。
邱芳跑得心髒都快跳出了嗓子眼，一個勁地喘著粗氣。
一家人好不容易歇了口氣，又被人發現了，他們又是朝他們扔東西，手裏正在吃著的零食，菜籃子裏的菜，路邊撿起的小石子，逮著什麼就朝他們扔什麼，一邊扔一邊啐口水，一邊罵。
邱芳就嗚嗚哭了：“我做錯什麼了？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了？”
顧斌擰眉：“媽，別哭了，我們先回去吧。”
這才哪到哪？他接下來要麵臨的事情才棘手。
他們還可以在家裏暫時避一避風頭，等到這件事情過去，大家都不再記得這件事情，也就不會再這麼偏激了。
他呢？他得回學校。一回去，學校裏的老師和同學要怎麼看他？
他馬上高考，老師又會不會因為這個而卡他？
還有江靜，會用怎樣的眼神看他？
一想到這些，他心裏就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
唐淺瑜接到黎曼晴的電話。
黎曼晴在電話裏說：“上次懷表的事情我們還沒有說清楚，唐淺瑜，我們見麵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