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瓊一下樓就看到墨南回來了,一隻眼睛腫成了烏雞,眯成了一條縫,根本睜不開了。
何秀瓊心下一疼,立即問:“墨南,是誰打的?”
除了心疼以外,她更多的是氣憤。
她猜一定是嚴墨風打的,一個私生子,小三的兒子,有什麼資格打她的兒子?她才是正室,她的兒子才是光明正大的,嚴墨風就是個見不得光的東西,得勢了又怎麼樣,有錢了又怎麼樣?再得勢再有錢,也永遠是私生子。這個鐵板釘釘的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想著她更氣憤了起來:“是嚴墨風打的是不是?”
“不是。”嚴墨南說。
“那是誰?”何秀瓊聽到不是嚴墨風,心裏稍好受了一些。
但一看到兒子受傷的眼睛,她心裏又不是滋味起來。嚴家,是景城最大的豪門,嚴家的人,走到哪裏別人不是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現在竟然有人敢對嚴家的人動手,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
她又問:“墨南,到底是誰打的?”
嚴墨南不想提這事,捂著眼睛說:“媽,我先回房休息了。”
說完徑直離開了。
何秀瓊蹙著眉長歎了一聲,這都是些什麼事?好像自從老爺子走了以後,各種事情都變得不順心起來。
……
嚴景宏在書房裏一直翻找著,抽屜,書櫃,書架,保險櫃,所有能找的地方,全部都找過了。仍然沒有找到懷表,他眉頭擰起來,想著懷表到底去了哪裏?
他回想起幾個月以前因為懷表與何秀瓊吵了一架,何秀瓊質問他是不是忘不掉陸蘭馨?
懷表會不會是何秀瓊拿了?
要是她沒拿,不可能不在書房!
想著,嚴景宏迅速下樓去了餐廳。
何秀瓊一個人坐在桌前吃飯,兩個傭人在一旁候著。
見到嚴景宏,何秀瓊立即起身:“來了?吃飯了。”
傭人立即去給嚴景宏準備碗筷。
嚴景宏也不繞彎子了,直接問何秀瓊:“陸蘭馨的懷表,你拿了嗎?”
何秀瓊眉頭一擰,語帶嫌棄:“我怎麼會拿她的東西?”
那個小三的東西她怎麼可能去碰,那不是掉自己的身份嗎?
“秀瓊,現在我要那東西有用,你拿了就給我。”嚴景宏說。
何秀瓊生氣,聲音稍拔高:“我說了我沒拿就是沒拿,我拿她的東西做什麼?髒自己的手嗎?”
“都去世十幾年的人了,你還計較這個做什麼?”嚴景宏不悅,“那塊懷表現在是破冰最重要的關鍵,你拿了就給我。我也是為了整個嚴家,要不然,我五十多歲的人了,何必去丟這個老臉?”
何秀瓊氣憤:“我要是拿了她的懷表,我不得好死。”
嚴景宏聽了這話心頭不暢:“沒拿就沒拿,說得這麼嚴重做什麼?好像我在逼你似的。我也就是問問,沒拿我再找找。”
“你沒有逼我嗎?一進來就冷眉冷眼地質問我拿了她的東西,一個小三的東西,我為什麼要去拿?”何秀瓊脾氣壓不住,便有些口遮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