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嚴景宏越想越不甘心,不僅想要的沒有得到,還惹得他們嚴家一身腥。
如果不積極應對,下一個倒黴的就要輪到他們了。
都怪陸蘭馨那個賤人,非要把嚴墨風生下來,不然自己怎麼會有今天?
都怪她,都怪她,都怪她。嚴景宏的心裏有一個聲音不斷在重複這三個字,仿佛所有的這一切他都隻是個受害者。
嚴景宏坐不住了,他趕到了嚴氏集團,召開了董事會議,對這次事件的影響向董事會道歉,還特別召見了宣傳部門,稱要進行危機公關。
嚴景宏的意圖很明顯,他是想先示弱,再洗白。
第二天,嚴氏集團的記者招待會就雷厲風行的召開了。嚴氏父子爭奪財產,對簿公堂並暴露出醜聞後,這是嚴景宏第一次正式露麵。
尤其是還要針對私生子醜聞進行公開,於是全城媒體都聞風而動,一股腦兒的湧到了這裏。
“今天召集大家來到這裏,是就這幾天嚴氏集團及嚴景宏先生的私人問題進行公開表態,下麵有請嚴景宏先生就此事做出回應。”
宣傳部門總監說完開場白,嚴景宏就慢慢走了上來。他的頭發已經有些灰白,身型也有些佝僂,看起來多了幾分老態。
他似乎在努力挺直脊背,眼神也不再如以往般犀利,看起來容易親近了許多。
這是嚴景宏故意請形象設計師為他量身設計的造型,為的就是讓人一眼看到他,就會心生憐憫,這也是他挽回形象的一慣手段。
“謝謝大家的到來。”嚴景宏站到台前,沒有坐下,而是先對著媒體記者鞠了一躬,跟前一天的態度大相徑庭。
“我今天召開這次媒體發布會,第一就是要表明嚴氏集團的立場,不論法庭的判決如何,我們對嚴墨風旗下的天永國際、蘭馨珠寶始終會持保留態度。
其中的原因就是我將要說的第二點。嚴墨風的確是我的兒子,不管他以前叫什麼,以後怎麼樣,隻要他現在還姓嚴,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嚴家子孫,對嚴家就有義務。”
嚴景宏的眼睛裏適時地閃現出淚光,他看著攝像機的鏡頭,動容地說:
“像墨風這樣優秀的兒子,我怎麼會忍心不認他。就算是為了嚴氏集團,我也會好好對待他。可是我沒有這樣,為什麼?”
不得不說,嚴景宏成功地挑起了人們的好奇心。的確,嚴墨風的確是太優秀了,也太強大了,任何人都不會想跟他對著幹。
“因為我有著不得已的苦衷。為了墨風,我一直不想說出來,我不想讓他一直活在痛苦之中,沒想到,最後讓墨風會這樣恨我。”
嚴景宏低下頭,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條白色的手帕,作勢地按了按眼角。
“嚴先生,您到底有什麼苦衷,不妨借著這個機會解釋清楚!”有記者按捺不住地追問。
嚴景宏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抬起頭,歎了一口氣,仿佛猶豫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一樣。
“的確,我與墨風父子反目,並非我所願。如今墨風連見都不想見我,也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所以我想借今天這個機會把埋藏了二十幾年的秘密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