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次訓練,蕭子蘇隻是努力地完成訓練任務,見到每一個隊友都是夾著尾巴做人,恭恭敬敬,堆上一臉笑容。而薛劍也隻是冷著臉,並沒有對蕭子蘇怎麼樣,蕭子蘇懸著的心也慢慢地放鬆下來,越加肯定了梁偉對他說的話。
球隊的訓練依然看起來平靜,甚至還有點熱火朝天的景象,因為在學校高層領導的關注下,聯隊決定參加中南地區大學生足球聯賽,這在學校曆史上以一個年級聯隊參賽是從來沒有的,按照葛教練的話,這是學校相信這一幫隊員的素質,希望他們能夠珍惜。聯賽第一場對手是江城大學,同城的另一所大學。
蕭子蘇心裏想,我們民族一向來擅長內鬥,怕是這個比賽體現不出全部的實力了。不過從心裏的願望來講,蕭子蘇希望兩邊都可以以大局為重,那樣,至少可以還拚得一線希望。
局麵似乎也是在朝著這個方向進行,一天午後的訓練,葛教練把梁偉、薛劍、楊聖都叫到了會議室,說是要商議第一場聯賽比賽的戰術。蕭子蘇知道其實這是一次相互妥協與權利重新分配的會議。但是,具體的內容蕭子蘇就不知曉了。反正球隊堅持了一貫來雙前腰的打法,楊聖與薛劍同時出現在了場上,相互間的傳球也就多起來。
蕭子蘇穩穩地占據了左後衛的位置,看到球隊的情況,蕭子蘇心情也雨過天晴,畢竟,雙方的和好,那麼他就不必要為站錯隊伍而擔憂了。
學校的領導也是十分重視,李書記與耿副書記一同下到訓練場,觀看了隊員的訓練,並一一接見了隊員。在走到蕭子蘇麵前的時候,李書記握著他的手,親切地說到:“你就是蕭子蘇吧,我聽說過你,小夥子,不錯,有潛力,加油啊!”
蕭子蘇心中從沒被人如此重視過,一直覺得自己在學校,他隻是一棵卑微的小草,現在學校的黨委書記竟然都知道他,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一股女為知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的豪情湧上心頭,本來想表態到“生當隕首,死當結草。學生一定不負所托,肝腦塗地,死而後已……”不過因為在陌生人麵前羞澀的天性,有點局促地大聲答道:“我一定會好好努力,幫助球隊獲得勝利。”
“好,好,不錯,寵辱不驚,一定大有可為啊!看來這次比賽我們的希望又大了一分啊!”旁邊矮小胖胖地耿副書記說道。蕭子蘇心中哭笑不得,自己的笨拙竟然變成了一種美德,看來自己要繼續笨拙地裝下去了,隻能微微一笑,回答道:“您誇獎了,球隊上下現在都在拚命訓練,希望可以回報學校的栽培。”
李書記與耿副書記在葛教練的陪同下,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跟其他隊友見麵去了。
蕭子蘇很奇怪為什麼學校領導這麼重視,懷著疑問地向旁邊的陳雲詢問。陳雲因為上次蕭子蘇給他的一個助攻讓他在前場的競爭中zhan有了一席之地,便耐心向蕭子蘇解釋說:“我們學校李書記年青時代是我們學校校隊的球員,不過當時在與同城江城大學的一場比賽中,球隊被虐得很慘,而李書記也因為脾氣失控得到了紅牌,既輸了比賽又輸了人,當然這是李書記心中永遠的痛啊。雖說我們學校的足球後來壓住了江城大學,但是近幾年球隊人才凋零,實力下降得厲害,而江城大學特招了一批足球特長生,怕是打不贏啊。”
蕭子蘇不解地問道:“那怎麼派我們去啊?校隊呢?”
“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派校隊去要是輸了,學校丟得起這個人嗎!”說完,陳雲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蕭子蘇這才明白,學校敢情是派他們去當替罪羔羊的。要是贏了的話,可以炫耀下連學校一個年級都可以戰勝江城大學的校隊,要是輸了的話,也有可以下台麵的理由。蕭子蘇想到這裏,覺得原本高大的兩個書記頓時讓他覺得可氣,甚至有些沮喪,原來自己的一腔熱情貼到了人家的冷屁股上。
在領導們逍遙地視察完了後,葛教練召集大家開了一個緊急會議,葛教練宣布說:“我已經在倆位書記麵前立下了軍令狀,要是輸給了江城大學,我下課,而我們隊,也會就地解散。”
蕭子蘇心中一緊,這下那些希望葛教練倒台的隊員不就有希望了,這個比賽看來是沒辦法踢下去了。葛教練似乎也想到這一點,繼續說道:“當然,你們也不會好到哪去,至少,是沒有隊伍接受敗給江城大學,丟學校臉麵的隊員。你們自己好好想一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