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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程墨雨因為昨天晚上有個實驗還沒有做完,因此想趕早到實驗室去。他跟耿小袖說:“小袖,不知道今天你和韓晉年有沒有什麼安排?我可能要到下午才能回來。因此今天白天就不能陪你了。我現在的老板在實驗上對我們盯得緊,我又是剛來的,不能含糊。晚上的時候,我再帶你去中國城吃飯。”

耿小袖看程墨雨跟在曼哈頓時相比,的確是勤快認真了許多。那時,他早上不過十點是不會起床的。於是她笑著說:“墨雨,難得你現在洗心革麵,改邪歸正了。我跟韓先生今天還沒有什麼安排。你忙你的去吧,不要顧著我了,我又不是什麼客人!你現在午飯在哪裏吃?”

程墨雨說:“大多是在快餐店裏吃,我懶得再像以前那樣每天帶飯去。有的時候係裏有Seminar講座,我就順便去蹭口飯吃。”

程墨雨走後,耿小袖也睡不下去了。她起來洗漱過了,閑著沒事,就把程墨雨穿過的衣服和床單整理了一下,想送到洗衣房去洗,她在屋裏找了一會兒,沒有找到足夠的Quarter。於是她想跟傅庸換上幾塊錢。

傅庸也是一大早就起床了,正在吃著由牛奶與麵包組成的簡易的早餐。他到屋裏找了一下,也沒有找到足夠的Quarter。傅庸笑著說:“真是抱歉,嫂子。我隻有乘車時,才記得去換Quarter。要不這樣吧,我到我朋友小沈那裏去換幾個給你。”

耿小袖笑著說:“如果太遠的話就算了。我過會自己到附近的商場去換。”

傅庸笑著說:“不遠的,就百來米的路呢。對了,昨天說的那個費寧,就跟他們住在一起。”

耿小袖一聽,想起昨晚上程墨雨的話,頓時來了興趣。她笑著說:“既然程墨雨的同學也住在那裏,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想看看我跟費寧什麼地方長得相像!”

傅庸笑著說:“我那是開玩笑說的話。其實,在我看來,天底下長得漂亮的女人,好像都一個樣。”

耿小袖笑著說:“你這話倒是新鮮。”

傅庸忽然想起什麼,說:“不過,你們倆見麵方便嗎?”

耿小袖笑著說:“大家心裏都坦蕩蕩的,有什麼不方便的?!況且,昨晚上程墨雨已經把他們的事都給我解釋清楚了。”

於是傅庸便帶著耿小袖上小沈他們的公寓去了。到了他們公寓樓下,耿小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打開手機,原來是韓晉年打來的。傅庸告訴耿小袖小沈的房間號,就先上樓去了。

韓晉年告訴耿小袖,他今天臨時決定要先去一趟長灘市,跟一位地產商見麵。他說:“如果今天我們談得攏的話,那麼明天我們就可以一起去看我們公司的辦公地點了。那位地產商是我的一位朋友介紹的,對LA這一帶的房子很熟。小袖,你就好好跟你先生呆一天吧。如果一切順利,我想後天晚上就飛回紐約。怎麼樣,你們夫妻昨晚上處得還好嗎?”

耿小袖聽了韓晉年的最後一句話,愣了一下,就笑著說:“韓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韓晉年笑著說:“我的意思是,你先生對我好像有些誤會。我希望我們之間不至於產生什麼不愉快。”

耿小袖笑著說:“韓先生,你多慮了。程墨雨他不是個心胸狹窄的人。他是信任我的!”

韓晉年笑著說:“既然這樣,那麼我就放心了。祝你們玩得愉快!”

耿小袖上了樓。來開門的是費寧。兩人見了麵,都愣了一下。費寧忙把耿小袖讓進屋,仔細地打量著她。傅庸笑著說:“好了,你們聊吧。小沈跟小宋都已經出去了。我也得走了。”

傅庸走後,費寧笑著對耿小袖說:“程墨雨的眼光真是不錯,虧他還舍得把你一個人留在紐約。程太太,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你在國內的時候是個醫生嗎?”

耿小袖剛才第一眼見到費寧,不覺一震:眼前的這個女人比她想象的還要漂亮。隨即心裏馬上掠過了一絲說不上來的不安。她也覺得費寧有點眼熟,但是記極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她。女人的敏感與直覺,讓她暗地裏對費寧產生了戒備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