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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晉年和耿小袖送走了Johnny,兩人進了電梯,要回房間去。耿小袖笑著問韓晉年說:“韓先生,晚上我是不是很失態?”
韓晉年笑著說:“應酬嘛,免不了的,你不必在意。小袖,你覺得Johnny這人怎麼樣?”
耿小袖想了想說:“隻是第一印象,說不準,何況他又是個老外。不過,他既然是韓先生你的朋友,我看總不會差的。我覺得,看人要看眼睛,他老是帶著墨鏡,我看不到他的真實的神態。”
韓晉年說:“我也是。其實,我跟他也隻是一麵之交,我是去年在紐約我的一位哥兒們的Party上結識他的。不過,生意場就是這樣,隻有利益,沒有真正的朋友。這一點你一定要記住!”
耿小袖點了點頭。電梯升到了七樓,韓晉年讓耿小袖先走。耿小袖走出電梯時,因為她穿著高跟鞋,剛才又多喝了幾杯,因此一步跨到走廊上時,突然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韓晉年見了,趕緊搶出去一步,伸手扶住了她。他本來是想去抓住耿小袖的手臂的,但是耿小袖穿的是短袖,那白白的手臂實在耀眼,韓晉年情急之下,一時下不了手,因此他來不及多想,一下子就把手托住了耿小袖的腰。
耿小袖吃了一驚,腦袋“嗡”地一響,酒勁猛地醒了許多。她慌忙地正要拿手去撥開韓晉年的手,忽然看到十幾步外走廊那頭自己房間的門口處,程墨雨正沮喪地坐在那裏。而就在她想要拿開韓晉年手的刹那,程墨雨轉頭看了過來。
於是,程墨雨看到的是這樣一副情景:韓晉年正扶著耿小袖從電梯裏出來,耿小袖臉色酡紅,神態淒迷蕩漾,春guang無限。他們兩人看上去很親昵。
程墨雨驚訝地站了起來,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張大著嘴巴,看著耿小袖尷尬而迅速地把韓晉年扶在她的腰上的手拿開。而此時耿小袖的驚訝態度也不下於程墨雨,她沒有想到,程墨雨會在此時現身,而且居然在她的房間門口守候著她!
她一下子呆住了,以至於忘了挪動腳步。
韓晉年看到程墨雨時,也是愣了一下,但是他心裏馬上就做好了應對的準備。他知道,依著程墨雨的性格,他無疑將會對自己方才那瞬間的動作,做出強烈的反應。這種事再怎麼解釋都沒用了。就在耿小袖將他的手拿開的時候,他已經笑著朝程墨雨走了過去。他笑著對程墨雨說:“程先生,看來小袖離開了你還真不行。晚上她多喝幾杯酒,你不會介意吧?”
程墨雨不理韓晉年,他冷漠地瞪了他一眼,直接走到耿小袖的麵前,冷笑著說:“小袖,你剛才說的沒空,就是為了喝這酒嗎?!”
耿小袖隻覺得自己的腦子亂得要命,她想不出來該拿什麼言詞向程墨雨解釋。她說:“墨雨,咱們有什麼話還是到房間裏去說吧。”
韓晉年笑著說:“你們倆有什麼話好好說,我有點頭暈,得先去躺一會兒了。”
說著,他走到走廊盡頭他的房間前,拿出卡牌,開了門。在他就要進門的刹那,他看到耿小袖就像一隻驚慌失措的兔子一樣,朝他這邊溜了一眼。他的心裏激蕩了一下,隨即推門進去了。
這時,不知怎麼的,他覺得耿小袖很可憐。剛才他的手觸及到她的腰部的瞬間,他全身隻覺得一麻,腦門涼颼颼的。這是他多年以來所沒有產生的感覺了,那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直接觸動了他的興奮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