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遍灑在古老的城牆上,遠遠的看去猶如一隻披上金甲的巨獸匍匐在地。城牆上的士兵卻是絲毫不受眼前壯麗景象的誘惑,目不斜視的看著城外一望無際的荒野。突然一名士兵指著城外道:“楊將軍,你看那是什麼?”
被叫道的將軍隨即順著士兵手指著的地方看去,隻見城外有一男子向著這邊飛馳而來。隱約間看見那是一個襲青衫的男子,其懷中抱著一個白衣似雪的女子,背上還背著一個稚嫩的嬰兒。
“雪兒,你堅持住,天庸城就快到了。我一定能找到救你的辦法。你要相信我。”看著懷中虛弱無比的女子晨鍾哽咽的道。一邊說還不斷的向著懷中的女子灌輸著靈氣,青色的靈氣不斷徘徊在女子身邊,卻是怎麼也進不去。
暮雪虛弱的舉起手拉住晨鍾道:“鍾哥,不…不用…了,我修為…散盡…生機已然……斷……絕……,早已……是回天……乏術。能……看……到你……和風兒,平…平…”“咳……咳……”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看著懷中的人兒晨鍾哽咽道。
“哇……哇……”
“鍾哥你哭了,你不是常說‘男兒流血不流淚’麼?你看你現在的樣子,若要讓別人知道了還不知怎麼笑話你呢?”看著目泛淚光的晨鍾,暮雪虛弱的道:“你看你一哭,風兒也跟著哭了,好了,不要哭了。”說完又是痛苦的咳了兩聲。
“雪兒,你不要說了,我不哭,風兒也不哭。你一定要堅持住,天庸城馬上就要到了。”看著遠處的金黃色的巨獸,晨鍾一揚馬鞭大喝一聲“駕!”,身下的馬兒便如離弦之箭疾馳而去。
暮雪輕輕的應了一聲“嗯”,便不在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抱著她的人兒,那剛毅的臉龐上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伸出手為想為其擦去臉上的淚珠。隻是那滿是血汙的手怎麼也擦不幹淨,反而越擦越髒,見此暮雪隻能無奈的放棄。然而晨鍾卻是一把握住他的手,將其放在自己的臉上磨砂著。
……
就在天邊的殘陽即將消失的時候,晨鍾終於出現在了天庸城下。望著那百丈高的城牆,和緊閉著的約莫十丈寬的城門,以及城牆上盔甲整齊的士兵。晨鍾卻是不為所動,對著城門樓上大喊道:“在下暮鼓晨鍾,有緊急軍情彙報!速速打開城門。若是延誤了軍機,爾等就算是萬死也難辭其咎。”說罷便從腰間取下一塊玉牌,向著城門樓上扔去。
城上的將士接住飛射而來的玉牌,急忙遞給守城的楊將軍。楊將軍接過玉牌,低頭一看,一股蒼涼的感覺頓時迎麵撲來。嚇的楊將軍立刻緊守心神,在凝神看去,隻見玉牌一麵刻著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一麵刻著‘鑄星’兩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