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狂人禰衡阻曹丕 瘋魔典韋殺四賊(1 / 3)

禰衡手中折扇應聲打開,禰衡邊扇風邊淡淡道:“我聽說此地亦不是曹公子可以進來的,如曹公子可進,則我禰衡亦可至也。”

“禰衡莫口出狂言!”曹丕嗬斥道。

禰衡手中折扇一晃,腦袋跟著也搖頭晃腦曰:“夫昔者君子比德於玉,溫潤而澤,仁也;縝密以栗,智也;廉而不劌,義也;垂之如墜,禮也;叩之其聲清越而長,其終則詘然樂矣,瑕不掩瑜,瑜不掩瑕,忠也;孚尹旁達,信也;氣如白虹,天也;精神見於山川,地也;珪璋特達,德也;天下莫不貴者,道也。”

“你......”曹丕看著禰衡那一副腐儒的樣子,心道:聽爹爹說此人素有虛名,今晚竟然被此人擾我好事,看來如要動粗,此人定不相讓,鬧出事來我於爹麵上需不好說話。

想罷,便恨恨地對著禰衡瞪了幾眼,心中隻想著貂蟬,正躊躇著要不要動手,隻聽有腳步聲急步趕來。

曹丕視之,原來是曹操近衛軍統領典韋聽到動靜,帶兩親信急步趕來。典韋腰挎佩刀,行走如風,身後兩人亦挎佩刀,兩人各手持典韋一支大戟緊隨其後。

曹丕見到典韋來到此處,知道今晚必不能成事,便大叫道:“我們走!”拂袖而去。

禰衡跟在曹丕身後而出,用扇子不斷扇著風,心裏麵不知在想什麼,隻是搖頭晃腦地吟著詩:“爾乃歸窮委命,離群喪侶。閉以雕籠,翦其翅羽。流飄萬裏,崎嶇重阻。逾岷越障,載罹寒暑。女辭家而適人,臣出身而事主。彼賢哲之逢患,猶棲遲以羈旅。矧禽鳥之微物,能馴擾以安處!眷西路而長懷,望故鄉而延佇。忖陋體之腥臊,亦何勞於鼎俎?......”

“站住!”典韋沉聲喝道。

禰衡正在手舞足蹈地吟詩並無立即作出反應,兩親兵上前拿兩支大戟交叉截住去路。

禰衡一時呆呆定住,低頭望著身前交叉的雙戟曰:“此為何意?”

“汝何以在此?此處並不是賓客所處之地,拿下!”典韋大喝道。

兩個衛兵一左一右將禰衡反身按住,禰衡手中尤自握著折扇,想左右掙紮,卻哪裏掙紮得動,被兩親兵牢牢捉住,不得動彈,隻得口中大叫:“吾何罪有之?汝錯捉好人也!快快放開我,如若不然,定要爾等血濺當場,死無葬身之地!”

兩個衛兵聽了哈哈大笑,一個衛兵叫張述,一個叫李軍。李軍笑曰:“哈哈哈,爾等腐儒,手無縛雞之力,敢出此大言?”

“明日將汝縛於丞相階前,看汝臉麵放於何處!”張述厲聲喝道。

禰衡依舊在那拚命掙紮,口中大呼:“放開我,放開我!”作垂死掙紮狀。

典韋不理會禰衡,徑直到門邊敲門道:“金 鳳!金鳳!”

呂布開始聽得禰衡突然出現並與曹丕針鋒相對時,不禁心中暗喜,想起與禰衡在許昌城中相遇的狂態,心想禰衡這個狂人來得正是時候,隻望他能趕跑曹丕這個登徒子。不想現在竟然惹來典韋這個大敵,在門邊聽得典韋呼喚,心下大急,望著那被綁女子,心道:此女子就是典韋所呼金鳳,現被我捆住,現在如何是好呢?

“是典將軍麼?金鳳現已睡下,如若有事請典將軍明日再說。”貂蟬柔聲對著門外說。

呂布聽得貂蟬如此說法,心下大寬,對貂蟬豎起了一隻大拇指,貂蟬報以一個笑臉,黑暗中的貂蟬如同一個夜光女神,呂布心中如蝕蜜糖。

典韋聽了,心下自是起了疑心,心想:想那金鳳乃於許昌城內選出之秀女,自小得高人傳授武藝,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特別是一手飛刀絕技,例不虛發。因丞相擔心貂蟬被擾,特意遣來與貂蟬同住,以防美人被人沾汙。今晚竟然會睡得不醒人事,定然是賊人已經入內。典韋想罷,不再說話,雙手向下一錯。

貂蟬在房內聽不到典韋說話,以為典韋被說服,便輕輕將手指放於唇上,眼睛一咪,對呂布作嬌柔狀。呂布也以為典韋要離去,便伸手複將貂蟬擁入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