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主公......”關靖望著易京樓上的身影已經泣不成聲,一把長刀赫然再次在城牆下現出刀影,關靖哪敢再停下,將身體向下一閃,長刀“呲”的一聲劃破衣衫,關靖拚命向旁邊逃竄。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鑒,白馬為證!”一聲聲誓言在火光衝天的城內如同一道道清流,滲入白馬義從每一個人的心坎。
火光掩映下,出現了一幅令人歎為觀止的畫麵,隻見一匹匹白馬從城內通道排成一條堅不可摧的隊列,白馬上每人都彎弓搭箭,於飛奔的白馬上發射出準確的一箭,各人大都例不虛發,隻聽一聲聲“嗖嗖嗖!”的離弦之箭劃過夜空,從地道衝入城內的袁軍弓箭手個個都反應不過來,一一應弦倒地,白馬飛奔而至,沿城內青石台階發起一次勢不可擋的衝鋒。
白馬嘶風而至......
弓箭隨風飛射......
長刀已然出鞘......
“呀!啊啊!......”眼看著衝到眼前的白馬義從紛紛抽出長刀,袁軍士卒無人能擋他們奔過自己身邊時的精準一擊,大部分袁兵即時倒臥於地。
為何白馬義從能發揮最大的殺敵效果?隻因張遼早已作好城內戰爭準備,將圍繞易京樓的環形通路清理好,平時作跑馬騎射演練,故此在突發情況下能夠及時作出還擊,將從地道中衝出的袁軍精兵射死了一大半。
當頭一將,威風凜凜,眼中迸發出堅毅沉靜的神采,青龍鉤鐮刀隨戰馬嘶風而發,十數個袁兵被劈翻於地,文醜不敢向前,隻催促持盾牌長槍的袁兵向前急刺白馬馬腳。
可惜的是,文醜依然想錯了,因為他們不是普通的騎兵,他們是白馬義從,長刀已然入鞘,白馬嘶鳴來回飛奔,隻是隨著白馬的每一次回環,便帶來無數的羽箭突射而出。
“咻咻咻!咻咻咻!”持盾的袁兵隻聽到箭矢呼呼飛來之聲,哪裏還敢再前進一步,第二梯隊的白馬義從早已飛奔而前,長刀赫然在手,持盾袁兵隻覺一道道黑影一掠而過,接著便是一聲聲自袁軍持盾兵口中發出的一聲聲慘叫聲,如同厲鬼降世,猛鬼出籠,個個變成刀下亡魂。
任白馬義從白馬再疾,刀法再快,也快不過火勢!圍住易京樓的袁軍已經將大火燃起,火光衝天,易京樓成為了一條圓筒形的巨大火柱,如同一條巨型的大燭火,熊熊火光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樓上還不斷掉下石塊灰燼等物,呼嘯著跌落地麵,砸到袁兵身體上發出淒慘的呼救聲。
城樓上的袁軍越來越多,公孫瓚軍漸漸不支,有怕死的士兵甚至丟下了武器跪在地上投降,文醜遠遠看著這一切,高聲對張遼叫道:“張遼,莫作無謂的抵抗啦,快快投降吧!我便饒你不死!”
張遼根本不去聽文醜囉嗦,策馬便向文醜處飛奔過去,青龍鉤鐮刀刮起虎虎風聲,連連劈倒數名袁兵。
文醜一看不妙,一舞手中鐵槍兩眼死死瞪著張遼策馬飛奔的身影。
黃膘馬揚起鐵蹄飛奔而至,馬鬃毛隨風飄蕩,大刀發出一聲狂嘯劈向文醜。
寒光閃動,文醜一下子將心提了起來,大鐵槍向上擋架。
“咣”的一聲響,刀槍相交於夜色中發出一溜火花。
文醜在這一瞬間手中的大鐵槍竟然把持不定,跌在地下。隻因張遼飛奔而至在馬上一擊之下,那力借助奔馬之勢又何止千斤?
間不容發之間,張遼勒過馬頭,第二刀又照文醜當頭劈下。
好一個文醜,隻見他將身形一轉,轉到一個持盾執槍兵丁身後,那兵丁見到青龍鉤鐮刀劈到,急舉盾牌想擋住,哪料到方舉到一半,頭還露出一截,便被一把發著呼呼風聲的青龍鉤鐮刀從眼睛位置劈入,整個腦袋被削去了一半,連同頭盔一起跌落於塵埃之中。文醜劈手奪過死去兵丁之盾牌,在張遼第三刀劈下時,連人帶盾一齊向前滾去。張遼一刀劈空順勢劈翻兩個持盾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