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還有軍情報告?”許褚在帳長輕喝一聲。
“是呀!請將軍過目。”親兵從懷內取出一封書信。
“好,你回去吧!”許褚接過對方交來的書信,揚手令親兵回營。
“諾!”親兵答應一聲,快步退出帳外。
一個黑大漢大踏步走進帳來,身形雄壯至極,正是許褚。雖已深夜,他的臉上仍然毫無倦意,直入大帳之內。
走入大帳的許褚像完全沒有看到曹操身邊的侍女一般,他早已見慣曹操的狂放行徑,已見怪不怪。
“丞相,有軍情!”許褚直到曹操身前,彎低腰鄭重地雙手呈上書信。
“哦!”曹操一隻手從侍女的香肩上抽出,伸手接過許褚遞上來的書信,手一揚。
“是!”許褚見到曹操揚手,如聞聖旨,馬上將手一拱,身子迅速向後退去,退出三米之後,一個急轉身便向門外走去。
走到門外的許褚依舊如前一般立於帳外,無一絲厭倦。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曹操一手抱著侍女,一手將酒杯推到案上,呼道:“斟滿此杯!”
侍女在曹操懷內小心地將酒壺中的酒水輕輕傾注於酒杯中。
曹操一把拿起酒杯,抱在侍女腰間的手一緊,侍女嚇得輕聲:“嚶”了一聲。
“哈哈哈!”曹操大笑著又別過臉去,親了侍女一口,吟道:“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概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
吟到此處,曹操把杯中酒一口幹盡,搖頭晃腦地吟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吟詩時曹操已經將書信閱完,哈哈大笑道:“好呀!好一個呂布,竟然想與我於巨鹿大戰,卻不知我早有細作安插於你身邊,哈哈哈,呂布豎子,我必生擒之!哈哈哈!”
次日,曹操酒醒,召集文武共議討伐呂布事宜。
坐於正中的曹操看上去精神不錯,並無因昨晚酒醉而影響精神,一副神彩奕奕的樣子,兩手按著太師椅,高聲道:“眾將官,昨晚得到情報,呂布欲陳兵巨鹿,我軍當如何應對?”
一人上前道:“丞相,呂布陳兵巨鹿,正可一舉剿滅,以絕後患!”
眾人視之,卻是謀士程昱。
“哈哈哈,然也,我正有此意!”曹操心情大好,縱聲狂笑。
“現劉備已平,可速調曹仁率軍回防,合於禁、曹洪之軍,聯同我大軍總有二、三十萬之眾,我軍兵力遠勝呂布,可一舉滅之!”程昱正色拱手道。
“丞相,今呂布既主動陳兵巨鹿,必有致勝之計,我軍當小心為上,莫蹈袁軍前車之鑒!”荀攸拱手上前作揖道。
曹操撫須大笑道:“哈哈哈,勝負乃兵家常事,莫要太過在意,呂布乃當世猛虎,若任其發展,必養虎為患,如今當剿滅之!”
曹操臉上的神情舒展開來,以手撫須,望著郭嘉輕道:“奉孝,汝意若何?”
“咳咳咳......”人未出列,已有咳聲發出。
“咳咳咳...丞相,呂布既敢陳兵...咳咳咳...陳兵巨鹿,定然是有必勝之把握,咳咳咳...望丞相小心...咳咳咳...小心為上!”郭嘉一說話便咳嗽不止,一句話要說好久方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