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衝天而起,熊熊火光旁的沙虎竟然感到身體徹骨冰涼,北風吹動篝火,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柴草燃燒正旺。
“哎唷...汝等想幹嘛...哎...救命呀...救命呀...誰能救救我呀......”沙虎的臉容變得相當扭曲,塌拉下腦袋沒命地呼叫,如同一隻等待下鍋的豬。
兩個大漢用麻繩將他的雙手吊起在鐵架上用力扯起,熊熊大火卻正好在沙虎的腳下燃燒起來。
“嘩...救命呀...救命呀...我要死啦...天殺的鮮卑鬼...你們統統都不得好死......”沙虎發出殺豬般的嚎叫,雙腳在火上踢來踢去。
“咕隆......”呂布不忍卒睹,一昂頭,便喝下了一大口的馬奶酒,心內忖道:好殘忍的鮮卑人呀!這個民族的民風仍然保留著遠古時代吹毛飲血的傳統習俗,居然生烤活人,真是未曾教化的野人也!
側目看時,呂布卻見到泄歸泥神色自若,與旁邊的族人相談甚歡,完全不顧及沙虎的呼叫,心內突然想起一個人物,那個曾經不可一世以為天下唯我獨尊的人——董卓。曾幾何時,這個曾經的義父也是生烤活人、橫行霸道,最終被我一戟刺於馬下,被憤怒的百姓點了天燈,連屍體都尋不回來。想到此處,呂布黯然傷神,不想再看一眼在篝火上拚命掙紮的沙虎,昂頭隻顧狂飲馬奶酒。呂布雖見識過此等殘酷,卻仍然不喜歡公然以殘酷的手段作為一種娛樂的方式,大丈夫對付敵人,當能戰則戰,能逃則逃,能殺則殺,有死而已,又何必辱敵......
不一會兒,沙虎完全失去了掙紮的力氣,死於篝火之上。呂布心道:唉,卻終於有一個了斷啦!昂頭便飲下一大口馬奶酒,剛放下水袋,便聽到一聲喝:“來人,切下最好的一塊招待貴客!”
“是!”一個彪形大漢從死去的沙虎大腿上剜下一塊肉,放在盤子上向呂布走過來。呂布吃了一驚,呼道:“我...我不吃人肉!”
“哈哈哈,此等新鮮肉正可招待貴客,恩公何必推辭?”泄歸泥哈哈大笑,小小年紀卻現出一股王霸之氣。
“汝等自便,我......”呂布伸出雙手製止住大漢遞來的肉快。
“哈哈哈,恩公可自便!”泄歸泥亦不在意,揚揚手,大漢便將肉塊遞至其手上。
看著泄歸泥大啖肉塊,大口飲酒,呂布不忍卒看,也昂頭大喝,腦袋一片眩暈,雙目視物有點模糊,心道:唉,好酒呀!酒醉人心卻正可麻醉我的神經,此等殘酷之事真不想卒睹呀......想著想著,呂布突然聞到身邊傳來一股芳香,那是一種大自然裏麵充溢的香味,是不同於貂蟬身上的蘭花清香,卻自有一種野性的芬芳。呂布猛然側目,便見到一個美豔如花的女子立於身側。
那女子的金發盤起,閃爍的金發上環著一道由各色小鮮花圈成的圓形頭圈,身上披一件奶白色的及地長裙,一條淺色繡花腰帶將女子的腰身束起,胸前高高聳起兩道山峰,遮擋了呂布的一半視線,立於身邊的女子尤如野外的一個小仙子一般,隻看得呂布目瞪口呆,拿著水袋的雙手兀自停在半空中,保持著呆呆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