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從內心深處恐懼伴隨著長刀的越發靠近充斥他的心髒。
他是接受過一些對付恐怖分子的訓練,可是他不是林沫沫,沒有過人的身手,也沒有隨身配槍的特權。
他隻是那個,做什麼都不行的路斐。
看著長刀落下,時間似乎開始慢了。他以為他已經變了,有了係統,脫離了家族,擺脫了以前紙醉金迷的生活,走上了自己以前夢想過要過的生活。
可是感受著內心傳來一陣陣的畏懼,雙腿因為死亡的臨近而變得邁不動步伐,他才發覺。
他其實還是那個他,膽小怯懦的路斐。
一種深深地無力感襲上心頭,一滴鮮血從大刀上滴落,在路斐的眼前落進衣服領口裏,帶著一點對生命眷戀的溫熱。
時間在這時又恢複了正常,大刀迅速落下,一個冰冷的身體也猛地擋在他前麵。
是燕然?
路斐一驚,想做什麼可是大刀已經不容他的行動,到了頭頂。
胸前佛像的溫度似乎在這時也到了頂端,路斐隻覺得一陣滾燙,那種溫度簡直比沸騰的油鍋還要滾燙。如果不是現在生死攸關肯定要拿出來看看胸口有沒有被燙的起泡。
大刀這時離他,已經不足二十厘米。
感受到死亡將近的感覺,他做了最後一個動作,放了那個領頭的家夥。
刀風已至,他不甘的閉上了眼睛。要結束了麼,他覺得可惜,這輩子還沒完成自己的夢想,成為超級巨星,也沒有完成父母的夢想,作為一個可以代領家族的人。一事無成的他就這麼要走了,如果可以……
“不是你……是誰……”
一個沙啞的聲音,打斷了他臨死前長長的如果可以。
路斐一皺眉,咦?怎麼沒死?
睜眼,隻見那個殺人犯看著路斐,又開始了自言自語。
見那個殺人犯的神經病好像又犯了,路斐毫不猶豫的把燕然拉到身後,慢慢的走上前,試探了一下那人並沒有受影響,依然在自言自語,說些一些奇怪的話。
小心的看著那人的表情,他伸手拿過了那人手上的長刀。一點,一點,待他完全拿過長刀時,一直在不遠處站著的兩個大漢,也在這瞬間上前將那人給撲倒在地,瞬間製服。
活,活下來了?
路斐拿著那柄長刀,突然覺得有些不真實。
“啪啪啪……”
在這時,稀稀拉拉的掌聲突然響起,路斐抬頭卻見那個一直在進行拍攝的記者,雖然隔的遠了些,可是一直沒有逃跑。
似乎是聽到掌聲,不少跑進居民家裏的看熱鬧的人也在這時開門出來,對路斐表達了衷心的欽佩。
“啪啪啪……”
伴隨著時間的越來越長,人也越來越多,掌聲居然在很長的時間裏經久不息。就算是之前對路斐報有敵意的人,在這時心中也是滿滿的敬佩。
他們不知道路斐和那人到底經曆了怎樣的搏鬥,也不知道路斐是怎樣製服那人的。
他們看到的是那個維護粉絲的路斐,看到的是勇敢的細心的路斐,看到的是因為擔心傷及旁人,將所有人都小心勸走,獨自麵對持刀歹徒的路斐。
不是每個明星都能這樣做,或者說,不是每個人都能這樣做。
無聲的鼓掌持續了很久很久,一直到警察過來,帶走了路斐,人群才在警察的疏散中慢慢離開。
這裏是淩海,路斐的父親還是市長。
以前的警察局長路斐還是挺熟的,因為這幾年他鬧的事情不少,都是靠著那位叔叔才舒服過到現在的。不過那位叔叔聽說前不久去黨校培訓了,十有八九要跟父親一起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