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舒:
約好倪匡寫“海石榴書劄”專欄,這事我已等不及地爆出來。但是他告訴李純恩,說不寫了。問原因,回答說:“手僵了。”
舊金山真的已經那麼冷了嗎?我不知道。
倪匡一不寫,有一千零一個理由。
目前在香港隻能看到他在一家報紙上的衛斯理,聽說是以前未發表過的存稿。他做人很絕,我們也沒有理由迫他做他不喜歡的事。
第一個反應是:那麼多的新稿紙,怎麼辦?
臨走之前,他叫倪震替他印了幾萬張,果然和從前的一般考究,紙張龐大,有四個印章,三枚是我幫他刻的“倪匡”、“餘有四好”、“酒色財氣”。他搖搖頭,說:“這些紙不吸墨,怎麼寫?”
可惜的不是他不寫了,而是我刻的印不見天日。
創作欲和*有關。我想,他僵的不止是手。哈哈哈。
祝福
蔡瀾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