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了三天(1 / 1)

“你還有沒有到契媽那去?”我問洪金寶。

拍了《福星高照》的外景之後,洪金寶還有很多機會去東京工作,時常到神樂那家小店吃東西,找他的日本契媽去。同時,契媽的女兒也長得亭亭玉立,身材和契媽一樣胖,對契哥哥當然十分友善。

“已經好多年沒去了,還開嗎?我一直想去,後來找不到地址。”洪金寶說,“這次我們約好在九龍城的‘金寶’吃飯,目的是要請他來參觀翌日開幕的‘虞公特展’,幫我做做宣傳,大家敘舊。”

“我也好久沒去了。”我說。食肆就是這樣,去開了常到。不去一陣子,又因事忙,就忘記了那個地方。提起來回憶無窮。我向洪金寶說:“下次去東京一定替你看看。”

“不知道契媽怎麼樣了。”他噓唏。

“不知道契媽怎麼樣了。”我替他噓唏。

“你還煮東西吃嗎?”轉個話題他問。

“煮呀。”我說,“你呢?”

“當然。”他說。

煮菜是我們兩人共同的喜好。在巴薩羅那拍《快餐車》時不是他做菜就是我做。後來從香港請了一個叫崔明貴的師傅到西班牙,我們才不入廚。

崔明貴我們一直叫他做崔老板,如今是正式的老板。經營“粗菜館”,九龍開了兩家,上海又開一家。

洪金寶和我在墨爾本拍戲,租了一棟屋子。兩家人都有獨立的廚房,更是每個晚上收工後做菜。我最愛說的故事也發生在那,現在又學老人家回放:

話說洪金寶沒有辣椒,叫太太高麗虹來我那借。我給了兩顆最小但也最致命的habanero,洪金寶看了以為我孤寒,將辣椒切絲後電話來了,他去聽。聽完順道上洗手間,結果連腫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