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王在房裏等您,隨小的來”小廝在一側垂頭領路,左拐右拐穿梭在回廊中,終於在一處刻金的天字房門前停下了。
風月抿唇進去,室內一共四人,謝王,太子君孟,蕭妃雅與一位年長的老人,這位便該是修靈學院的張老吧。
“你來了”
風月一進室內,謝王立刻迎了過來,她輕輕額首,隨著謝王指示坐下。
意料之中出現了氣場,但是意外的是這竟然是蕭妃雅發出來的,她掃了張老一眼,輕諷一聲“修靈學院的長老架子足夠大啊”
這話一出,蕭妃雅的氣勢更是上了一個層次,直逼風月。
謝王在一側蹙眉,他可不希望風月與張老不和,畢竟他還是想把張老拉進自己陣營中。
“我修靈學院有本事,擺架子又如何?”張老嗤笑,眼底盡是不屑之意。
風月反手一打,立刻震開了蕭妃雅的靈力,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帶上了修靈學院這頂高帽子,那你可得對不起學院裏的人啊,莫不要他們辛辛苦苦賺來的麵子,給你這又全部抹黑了”
“你什麼意思”張老猛地拍桌而起,怒瞪風月。
人往往做了虧心事,才會被幾句話就激起想掩蓋心虛的強烈反應,而風月在來之前,恰巧從北夜玦口中得知他如何出賣了修靈學院。
“有一段時間我恰好在西綏,聽說張老也去過,說不定我們見過呢?”
果然,張老一聽西綏二字,老臉立刻蒼白了起來,不過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馬上便恢複了森嚴的模樣,鐵著臉甩了一旁默默不語的謝王“謝王的誠意張某是沒看到,先告辭了”
語罷,張老拂袖離去,蕭妃雅見狀立刻跟了出去,謝王一急也追著跑了出去“張老,誤......”
片語隻見房內就隻剩風月和一隻看戲的君孟,他一身玄衣,雙眸意味不明的看著風月不語。
風月坐在原處悠悠品茶,亦不語,她在等,等君孟開口。
可是後者卻突然笑了,起身慢慢走了出去笑著邊說“有趣著實有趣,多謝”
謝她今日讓她看了一處變臉戲,又或許是謝今日早早解了場,謝王張老都不是善主,與他們周旋就像奪肉的獅子與老虎,雖然她與君孟相信,最後肉都會到他們口中,但是浪費時間於此著實不該,所以一進來風月就對上了張老,為的這是其一,其二便是在為日後鋪路。
修靈學院啊,她必然會去闖一闖,前提是拿到寒果。
寂夜無聲,風月躺在樹枝上蕩著腿,遠處的黑影迅速的朝這個方向閃來,她輕輕一笑,還挺準時的。
白天她暗示了張老在此會麵,也知曉他必然回來,今日寒果便要到手了,不動用任何武力。
張老停在樹下,他摸了還在發抖的手臂,掀開寬廣的修袍展開一看,泛紅無血的幾個字出現在他眼底。
“子時,城西古樹”
他目露冷光堪比今夜寒涼,第一次有人無聲無息的威脅到他,沒想到白天那神秘人竟然有如此本事,無聲無息的在他手臂上刻出了字。
在他看來不可思議,卻不知道在風月這裏確實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