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步往深處走去,帝江一喜“本帝就知道你這丫頭通透,身上有那家夥的氣息又豈能孬到哪裏去?”
話雖是這般說,語氣間鬆下一口氣,連自己都不發察覺,他的確沒有把握掌控風月,那一番話著實揪緊了心。殊不知風月根本就沒打過不去取紫雷果的算盤,那般猶猶豫豫溫溫吞吞無非是想從他口中套出點話來。
走了半日,隱約在空氣中嗅到一陣幽香,蹙了眉,暗自警惕,魔領一草一物都不可小覷,剛想詢問帝江之時,耳畔響起悠然散漫的聲調“想不到雷澤附近竟有無憂花,嘖,丫頭你要是再吸這花香入了肺腑,這一身修為怕是要廢了”
風月一驚,連忙窒息,眉間閃過一抹惱怒“看來你是不想要紫雷果了”
說話間立刻拂袖轉身,好生瀟灑,腦中再無其他聲音,帝江沉默,她亦不停歇腳步,幾乎走了一裏路時。帝江才急著出聲“你這是什麼意思?”
以為她隻是說著玩,嚇唬嚇唬他而已,哪曉得人兒一臉認真沉凝,哪有半分玩笑,眼看越走越遠,好不容易接近雷澤了,此時走遠再返回去也要幾個時辰,若是天黑那行動越發不易。
“你站住!”一聲怒吼炸開,如果能顯魂體,那帝江眼下無疑是在原地打拳,一臉苦憋,完全那風月沒有辦法,這丫頭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簡直就是氣死人不償命。
“想必你也不想我拿紫雷果威脅你,你若是想早點得到紫雷果,最好識相一點,這林子裏的花草枯木飛禽走獸,明明白白的說給我聽,畢竟你是要靠我得到紫雷果,若是途中橫生意外,非但紫雷果非得,怕是你也要就此沉寂”
她的話一語驚醒帝江,確實,這裏是魔領,無人吃飽了撐著進來晃悠,風月要是死在這裏,以他半魂半蘇醒的狀態完全離不開她,隻能在這裏白骨作伴,孤月作眠。
“無憂花其名無憂,借世俗百姓為故,當一個人什麼都沒有了之後堪為無憂,散盡修為的同時,人過往的一切皆為空白,相當於重新開始,不被世俗拘束亦堪為無憂”
帝江幽幽說完,恩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麼,再道“散靈丹與忘塵丹皆是用無憂花提煉出來的,無憂花生長地勢怪異神秘,大陸煉藥師可是求而不得,曾經有一個強者的妻子滋生心魔亂其心誌,唯有忘塵丹可治,強者催動至尊令,請大陸各派勢力幫忙尋找無憂花,讓藥聖提藥,那時各派人馬幾乎將大陸翻了一遍,都未曾尋到無憂花,眾人都以為無憂花已絕種,不曾想今日卻遇見了”
“丫頭,無憂花可遇不可求啊,今日讓你碰見也是緣分,去摘了吧”
說了這麼多,無非重點就是讓她不要放過無憂花,她撇了撇唇角,取出一塊麵紗灌輸靈力附在其上,套在鼻上,遮了半臉口鼻,飛身往回走去。
本來要好幾個時辰的路,在風月這裏一個時辰足以,她的身法可是從老頭子那裏打劫過來的天階身法,身形如魅咫尺天涯,隻是隻修煉到第一層,而且還沒摸到瓶頸,可見天階身法修煉之難。
在帝江咂舌之後,她落在之前站立的位置,陣陣幽香撲鼻,有麵紗上的靈力隔絕,毫不擔心的抬步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