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眯了眯眼睛,此刻的她沒了一貫的魯莽單純,盡是安靜內斂。
“昨日我去街上的時候,恰巧碰到了他。然後,我就隨口說了幾句,沒想到他竟然衝上來就打我!你看我這邊臉,到現在還有他打的痕跡!”
說著沐天賜將臉扭到了一邊,露出了剛才幾人實現看不到的右側臉。果然,上麵還有著明顯的紅痕。
這時,沐海滄看到了也配合的一臉心疼,看著墨邪的眼神更是憤怒了。墨邪聽著沒表態,墨海倒是不屑的哼哼了兩聲:
“不就那一點傷嗎?值得這麼大呼小叫的,真是。”
沐海滄聞言怒視了墨海一眼,轉頭對著沐天賜說道:“我兒,繼續說!”
“當時我根本沒有料到他竟然會如此,所以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被他按在地上打!我的胳膊,就是在摔倒的時候脫臼的。這還不算完,我這一身的傷,都是他下的狠手!”沐天賜又繼續說道。
聽到這,墨邪終於在心裏冷笑了一下。眸子淡淡的瞥向擔架上的沐天賜,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響起:
“噢~那你說說你到底是說了什麼話,我才上去打你。”
“說……說……”聽到墨邪如此問,沐天賜卻結結巴巴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了。
“哼!你不說,我來替你說!”冷哼了一聲,墨邪的臉色沉了下來。
“你說,我是個廢物,居然還敢如此囂張!你說,我是墨家的恥辱,為墨家蒙羞!你說,我就是個掃把星,克死了我爹!你還說,我就是個野種!!”
厲聲說完,墨邪的眸子狠狠的剜著沐天賜,那眼神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
沐天賜一時愣住了,被墨邪那樣可怕的眼神嚇得沒有任何言語。
此刻,整個大廳裏靜得可怕,像是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被聽的一清二楚。
墨海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他是被氣的!墨邪的父母在墨家是禁忌,誰都不允許提起。因為,一旦有人說出,他還有墨邪的心都會像被針紮一樣的疼!
怪不得墨邪會生氣的打他,她父母的名字就是她的逆鱗,誰都不能提起。然而,現在她竟然自己揭開了那個傷疤。
墨海胸口劇烈的起伏,連帶著嘴上的胡子都一動一動的。不過,他卻是擔憂的看著身旁的墨邪,滿目的疼惜。
“還有,你說你當時沒反應過來,你說我把你按在地上打,你說你的胳膊還被摔的脫臼了。嗬嗬嗬,勞資去你丫的!你臉上的傷確實是我幹的,但是我明明記得有一個聲音立刻就響了起來,然後身邊的幾個隨從就過來將我暴打!”
“他們可都是戰士,連你也是,而我卻隻是個普通人!你們也能下得去那麼重的手!嗬嗬,脫臼,既然你都已經將罪名按在了我頭上,那麼,就不如讓他成真吧。不然,不做點什麼,都實在對不起我自己!”
墨邪說罷迅速的就彎下了身子,然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卸掉了沐天賜另外一隻好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