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墨邪開口後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墨家本家裏,可有太多他們的敵人。
收回了思緒,墨邪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眼睛看向了前麵擂台的方向。
很快一個人又下來了,墨邪也不想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於是在高榮問著還有誰要上台的時候,兀自舉高了手。
“你。”高榮看到了墨邪,伸手指向了墨邪所在的方向,示意她上台。
“百裏兄,那我就先上去了,很快就回來,你可別離開。”
臨走前,墨邪還轉過頭跟百裏弄月說著,她實在是擔心百裏弄月再給迷路了。
萬一,要是被哪個女子看到了,把他給拐跑了怎麼辦?畢竟就他這張臉,別說女的了,就是男的都有可能會把持不住。
百裏弄月看著墨邪有些緊張的臉,驀地輕笑了一聲。那雙星目裏染上了細碎的笑意,隨即淺淡的說道:
“好。”
看百裏弄月答應了,墨邪才總算放下了一點心。然後就搖著折扇,朝著擂台的方向走去。
站在了台上,高榮例行公事一般的問道:“不知道公子是要展現什麼?”
“畫。”墨邪折扇一合,說道。
“請吧。”
墨邪走到了一邊的書桌前,上麵擺放著筆墨紙硯。墨邪站在桌前定睛看了一下,似是在思索著什麼。
百裏弄月還站在遠處,星目遙遙的看著擂台上的墨邪,眼底平靜無波。
不過,他倒是也很期待墨邪會畫出怎樣的畫作。
這時,台上的墨邪動了。她拿起了毛筆沾了點墨水,就在空白的宣紙上落下。
幾乎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墨邪就畫好了。她將毛筆放下,低著頭打量著桌上的畫作,隨即嘴角輕輕地暈開了一抹笑意。
“我畫好了。”墨邪抬起頭說道。
底下的眾人雖然看不到墨邪作的畫,但是對她也沒有多大的期望。畢竟還沒有看到誰,畫一幅畫隻要這麼短的時間的。
除非是畫功深厚,下筆行雲流水的。但是,顯然墨邪並不是。她隻是低著頭在那塗塗抹抹的,一點作畫的神韻都沒有。
不僅是底下的觀眾這麼想,就連台上的那幾個評委也顯然是如此想的。隻認為墨邪是上來湊熱鬧的,根本沒有真才實學。
這時,一旁的小廝也拿起了墨邪的畫送到了那幾個評委的手裏。
第一個接到畫的人目光粗略的掃了一眼,就撇了下嘴,第二眼都沒有看的就傳給了下一個。
而後麵幾個評委的反應也是和第一個一樣,隻是看了一眼就沒有再看了。
等到最後一個人看完,坐在中間的老者眼都不抬的說道:
“畫作比較一般,不能達到晉級的標準。”
他的話音剛落,最後一個評委就高舉起墨邪的畫對著底下的觀眾,不無諷刺的說道:
“要是沒有一點真才實學的人還是不要上來了,免得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看看這幅畫,再看看這邊掛著的這些,應該要看到其中的差別。”
說完,最後一個看畫的人就將畫遞給了一邊的小廝,送回了墨邪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