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越發的難看,但是墨逸軒卻沉住了心神,低聲道:
“別慌。”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要冷靜下來才是。
而墨逸陽原本提起來的心,也在墨逸軒的出聲安撫下平靜了下來。他抬眼看著前方,裏麵滿是無所畏懼。
三個黑衣人還在攻擊著墨逸軒等人,而那個領頭的人則是抽身退了出來,飛身落地,看著空中掠來的黑衣人問道:
“你怎麼過來了?”
那名黑衣人飛身落在了領頭的麵前,刹那間領頭人就感覺到了不對!
“你!”
他瞬間手心就聚起了戰氣,朝著前麵的黑衣人打去。但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那名黑衣人手心握著長劍,先他一步朝前送去。因為兩個人原本的距離就離得很近,所以領頭人想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堪堪的側過身子避開了要害。
“噗!”利器破開皮肉的聲音頓時響起,長劍直接刺進了領頭人的左胸,距離心髒不過厘米之差!
領頭人發出了一聲悶哼,而這時黑衣人也不逗留,瞬間抽身撤開了身子。
長劍倏地拔出,鮮血猛地從傷口那裏噴灑出來。領頭人身子彎下,右手緊捂著左心口的位置。
露在外麵的眼睛,卻死死的看著三米之外站定的“黑衣人”。
這邊的情況也驚動了那邊打鬥的幾人,三名黑衣人眼看著領頭受了傷,心頭驚詫,紛紛退了出來,站到了領頭人的身邊。
“怎麼回事?”三個人六雙眼睛,齊齊看向了三米開外那名黑衣人。
而後麵的墨逸軒等人,壓力瞬間泄去,也可以暫時的緩和一會兒了。
不過,他們看向這邊的情況,發現五名黑衣人卻分成了對峙的兩邊。
“咦,這是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來了?”墨逸陽驚奇出聲,話語中帶著絲毫沒有掩飾的幸災樂禍。
墨逸軒聞言回頭看了墨逸陽一眼,那一眼裏麵的情緒墨逸陽沒有看懂。
“大哥,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墨逸陽皺著雙眉問道。
墨逸軒沒有回答墨逸陽的問題,隻是看著前方一個人自成一派的黑衣人,略微一想就猜到了那是墨邪。
而這一點,墨逸晨和墨安冉都看出來了。隻有墨逸陽,還一頭的霧水。
“你們繼續,我來對付他。”這時,領頭的人沉著眼睛看著墨邪,吩咐著身邊的其它黑衣人。
“是。”三名黑衣人不敢有異議,皆應聲答應。
隨即,三個黑衣人和墨逸軒、墨逸晨幾人再次交起了手。而領頭的黑衣人,則是自己對上了墨邪。
“一直找不到你,原來你是藏起來了。”
看著墨邪身上穿著的黑衣,這個領頭人自是知道那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應該說,我是在等你們才對。”墨邪語氣閑散的說道。
手裏的長劍指地,鮮血一滴一滴的順著劍尖滴落在地上。
“是嗎?”反問了一句,領頭人腳前掌一擰,身體瞬間激射而出!周身戰氣爆竄,處於戰將級別的氣勢瞬間迎麵朝著墨邪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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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樹下,一身月白色長袍的百裏弄月席地而坐,身前擺放著一個玉製的棋盤。骨節分明的指尖夾著一枚黑色的棋子,越發的襯得他指頭泛著瑩潤的光澤。
滿頭墨發披在腦後,像是鋪灑在白色的宣紙上。完美的側臉如同毛筆勾勒而出的線條,他美得就像是一幅畫。頭頂上,潔白的梨花飄灑著落下。
落在他的肩頭,他的腿上,他的手背……
他微微抬頭看向前方,清冷如星的眸裏仿佛有著一潭靜水。薄唇微動,他喃喃出聲:
“你到底,何時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