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輪著拳頭嚷著,“幹啥子,你們這些個沒心肝,缺耳頭的,光就倆眼泡吊著看那狐媚狸子瞎顯擺,她說啥子都信了。”
這真是屎盆子亂甩,挨誰誰臭,周遭的人一時都傻了,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秀娘看著也沒她家什麼事,就想關上門息事寧人,可那吳氏眼尖的雙手撐著門不讓關,她死瞪著秀娘,事到如今隻有一強到底了,“你跑啥子,把二娃叫出來,打了人就算完了咋地!”
秀娘歎了口氣,好言道:“大嫂子,你也聽三蛋說了,是你家人先欺負了小香,這二娃打回去也算扯平了,好吧。”
吳氏咬著牙,“好個屁,我大娃打了香丫頭應應的,誰知她是不是學你那狐媚樣子勾搭……”
秀娘抓住吳氏戳指小香的手,沉著臉,“我看著你大叫你一聲嫂子,你這做長輩的說點好行不,說大人就是了,幹嘛扯到小孩子身上。”
吳氏反手推開秀娘,往地上啐了一口,“我說她咋地了,瞧你們這一家子,通通是有娘生沒娘養的壞種,活該被人打……哎呦喂!”
眾人還沒明白過來時,就看著秀娘一個猛子紮過去撲倒吳氏,雙眼泛紅的掐著她的脖子,咬牙磨得咯咯作響,“有種你再說一遍,有種你丫再說一遍~~~”
天曉得現下的秀娘她什麼都忍得,咽得,挨得,卻是唯獨聽不得這“活該”二字。
怎麼著!難道就她木曉菲活該感冒,活該睡迷糊,活該撞牆了,最後還活該被穿越......
某年某月某一天
為了慶祝人生中第二十四個光棍節,八零後女青年木曉菲報團旅遊去了,坐了一天火車到了賓館,可空調又壞死了,天氣太熱晚上睡不著,木曉菲筒子就起來衝了個涼水澡,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是不會這樣做的。
所以,第二天她感冒了......活該啊!
感到頭昏沉沉的,早上跟著導遊也沒怎麼玩,她就認得隊團的那麵旗子一直跟在後麵遊蕩著,一直挨到了自由活動時間,總算可以休息休息了。
可是前頭吵鬧個不停,木曉菲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眯一下,她頭重腳輕的走了一段路,看到一旁有個不錯的地方,就進去找了個舒服的地界躺上,伸手處還有幾床薄被,拉過來蓋上先......
看著稻草屋土麵牆,破桌椅爛板凳,還有一大堆粗布長裳蓋在身上,這種款式隻有古時有,還真實的夾雜著一股子汗臭味,木曉菲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懵了,完了完了,難道她是穿越了。
木曉菲驚恐的撐著一旁的木床站起來,頭昏眼花的尋到屋門,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跑,身上的衣服都堆在腳上,這一抬腿免不了被絆了一跤,一頭磕到牆上,整個腦袋一震,感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頭上流了下來。
土牆還這麼硬......
她的身子無力的滑下來,也好,乘著餘熱未散,就這樣穿回去。
這時,外麵隱約傳來說話聲。
“哎呀真煩死了,這個地方一到夏季來旅遊的人就特別多,一大堆擠在門口就知道拍照。”
“就是啊,我還想早點收工去喝兩杯呢。”
“好在導演下令清場了,唉,早上的戲份沒拍完,我還得把戲服拿過去。”
“行了,趕緊幹活......哎?誰把‘閑人免進’的牌子弄掉了。”
“啊~~~,導演!有人在咱們攝影棚裏自殺了!”
“什麼!該死的,哪來的神經病,快叫救護車。”
木曉菲雙眼一翻,“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