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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掌櫃擺了下手,語氣漸冷的對著秀娘說了,“小嫂子,你不清楚,在這個時候,能租到一間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瞅了跟前的租契一眼,出了口氣,“可小嫂子你怎麼還挑三揀四的,如此的不知足呢。”
秀娘聽著田掌櫃說的,皺了下細眉,她尋思著直瞅著那田掌櫃,手搭在那張租契上動了幾下,可就是沒說話。
田掌櫃讓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他剛才那麼說叨了,本是想著要激怒秀娘的,好叫她先挑起事兒來,他也趕好借著這茬,大夥兒兩下裏撕破臉,以後就不來往了。
反正這鄉下婆子吵吵嘴了,也就是嚷嚷著罵大街,他準備著就讓這小婆子站在大街上罵,完了說叨幾句打發她走得了。
可是,剛才他說叨完了,瞅著秀娘麵色依舊,不笑也不怒的,這倒叫他尋摸不清眼前這個女人有啥心思了。
田掌櫃想了想,看來這小婆子還不好打發啊,他瞅著又換了一副語氣。
“小嫂子,你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好做買賣的時候,鎮子裏的商鋪都忙的不可開交,田某能給小嫂子尋到一間鋪子,已是不易了,而且田某已經提小嫂子交了一個月的鋪租,我和那個鋪主說好的,租子半年一交,小嫂子隻要把剩下的租子交上,隨時都可以搬進去。”
秀娘這下開口問道,“是真的找不著,還是田掌櫃不稀的去找哩?”
田掌櫃聽了這話,抬眼看著秀娘,說著,“小嫂子,你這樣說的意思是,我不想給你尋鋪麵麼?”
秀娘盯著田掌櫃看,扯嘴一笑,“是不易還是不想,我尋思著田掌櫃自個兒心裏明白吧。”
田掌櫃一笑,“我不明白。”
秀娘也是笑著,“那好,這事兒咱倆就說道說道,剛田掌櫃你說的,這個時候,是做買賣的好時候,可你說的尋買鋪麵不容易,那應該得擱在前街這說,在前街這塊,隻要你有鋪子,不管你做啥買賣都好著哩,當然,如果今兒你是在前街這塊給我尋著了一間屋子,要我給租子,就得給租子,這我是沒話說的,摁理兒我還得謝謝你……”
“可是,這茬你田掌櫃是給我在後街尋著了一間鋪麵,那塊周遭全是木行鋪子,別的買賣在那塊根本就做不起來,咱換句話說,就算是要租的話,就你給我說叨的這個價兒,我都可以在前街租上一間偏一些的鋪麵了,再著,後街那塊,在年前就有幾家鋪麵作坊要轉手買賣了,田掌櫃你咋還說不容易尋著鋪麵哩!”
她這說的都是真的,早先那陣子她確實到鎮子裏尋問過,可以說前街那塊根本就不用想的了,別人家的買賣做得正紅火,怎麼可能出租或是買賣掉哩,而且後街那塊,他們是有些人兒要買賣鋪麵作坊,可是後街那些鋪主不知怎麼的,要麼就是把價叫的高高的,要麼就直著說不想和鄉裏來的打交道。
秀娘邊說邊想著這茬,她本著是要平心靜氣的和田掌櫃嘮叨的,可自個兒是越說越來氣了,一來是對田掌櫃有些窩火,二來是對找鋪麵作坊這件事,要不是她確實沒法子了,也不會拿著二寶藤來找田掌櫃。
雖說她自個兒種養二寶藤也能賺著錢,但是早先在下陽村裏發生了一件事,讓她知道了這二寶藤的好時候就要過去了,要不她也不會拿來和田掌櫃作交換的。
田掌櫃瞅著秀娘有些窩火了,他倒是涼涼的笑道,“嗬嗬,看來小嫂子也是下了些功夫麼。”
秀娘扯了扯嘴,冷笑了一聲,“田掌櫃連早先和我說叨好的事兒都能改嘴兒,我這不下點功夫成麼,難不成要等著別人把我給賣了,我還在那塊幫著別人數錢麼?”
田掌櫃一笑,“小嫂子你這樣說又有何意呢,在這個鎮子裏,除了田某,你是很難尋到鋪麵的,莫說是你花大錢買下來,我想小嫂子你就是要租,都沒辦法租到一間像樣的鋪麵。”
秀娘看著他,“是麼?田掌櫃真的以為我尋摸不到麼?”
田掌櫃搖搖頭,自以為是的笑著,“小嫂子,你若不是真真沒有辦法了,也不會來找田某了,小嫂子,說真的,你在鄉下婆姨裏麵,算是很精明的了,隻不過……”
“隻不過是太精明了,換句話說就是精到頭了,太小心眼,要不然,你不會攢說你男人去找保人,讓他把家裏的田地和自己的兄弟分了,倆家各過各的。”
田掌櫃口氣鄙夷的說叨著,其實他心裏早就想這麼說了,隻是原先他還沒確認,秀娘給他的種植方法到底管用不管用,而現在他已經看到了效果,而且還相當的不錯,那他就沒理由在藏著掖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