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她開始為自己以後的事打算,她這次出來帶得錢也不多,接下來還有幾個月的孕期,她需要做的是合理分配身上僅有的錢。
至於她身上那些卡,她媽媽給她的,還有白梓焱給她的,她都不會再用,若隻要一用,她所在的位置也會暴露。
她打開她的護照,裏麵夾著一張她和白梓焱的照片,這也是她身上現在唯一的一件和他有關的東西。
這張照片也是她登機的時候發現了,這是當初她剛進入孤狼戰隊,被授予軍銜的那天悄悄和他一起拍的。
看了看照片,她還是不舍得扔,於是還是把它放進了護照。
一轉眼,八個多月過去了。
A國,這是一個盛夏,這天電閃雷鳴,天空下著滂沱大雨。
孤狼戰隊的廣場上,白梓焱站在大雨中看著陶靖安的雕像失聲痛哭。
雷聲掩蓋了他的哭聲,雨水從臉上滴落,已經分不清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
“她已經走了八個月零十五天,沒有她的這些日子對我來說度日如年,你還想懲罰我多久,你把她還給我好不好?”他噗通一聲跪在雕像前。
如果他大哥不願意他跟他女兒在一起,要懲罰他,那他真的不想用這種方式來懲罰他。
他的心真的很痛很痛,這些日子沒有陶青瓷的任何消息,他把好多國家都查了個遍,可依舊沒什麼消息,仿佛這世界上就沒有陶青瓷這個人。
他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在外麵有沒有吃什麼苦,有沒有被人欺負,甚至還擔心她是否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餘文樂看著大雨中的白梓焱也甚是心痛,這些年他親眼見證了他家爺和夫人的感情,要說最深有感觸的,還是他。
陶青瓷離開的這些日子,白梓焱是如何堅持過來的,他也比任何人清楚。
他打著傘走過去撐在白梓焱的頭頂,“爺,回去吧!”
白梓焱沒動,抬頭看著陶靖安的雕像問餘文樂,“你說她還會回來嗎?”
餘文樂也看了看雕像,很堅信地說道:“爺,夫人一定會回來的,你這麼愛她,她一定能感受得到。”
白梓焱深深地歎了口氣,轉身掀開雨傘,一步步在風雨中消失。
而此刻的美國,正是一個夜晚,與A國相似的是,也下著非常大的雨,雷聲仿佛要撕裂天空一般。
產房裏,幾個產科醫生不斷為陶青瓷加油打氣,“迪麗雅小姐,你可以的,加油!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
陶青瓷隻覺得很痛很痛,聽說生孩子就像是痛經一樣,所以在還沒生產前,她覺得沒什麼,痛經她以前可是經曆了不少,那時候也是疼得死去活來,不會有什麼痛比那更痛了。
可現在她發現自己錯了,生孩子的痛簡直比那還要痛上千倍萬倍,她似乎覺得自己都不能呼吸了。
可能是體質原因,就連生個孩子,她都要比別的產婦痛上很多倍。
聽著外麵的雨聲和雷聲,她心裏真的很亂,很慌,根本靜不下心來安心生孩子。
她雙手抓住欄杆大聲尖叫,“醫生我不行了,真的快不行了。”
這時候,她似乎都覺得自己就快死去了,就像以前在S國一樣,那個女人也是生下小慕璃後就去逝了。
醫生依然讓她堅持,“迪麗雅小姐,你的宮口已經開得很大了,隻要你再加把勁,他們就出來了。”
“真的嗎?那我再試一下。”說這句話她幾乎是哭著說出來的。
其實生孩子的過程中,她還覺得特別孤獨,即便是她這麼堅強的人,她也會感到莫名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