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道去找滾石管理人要求看監控視頻了,留下陳龍跟賭友C、D監視謝凱,防止他跑路。
牌桌沒人動,謝凱把上衣重新穿上,繼續笑嘻嘻地說話閑聊。
賭友C叫蔡泰源,D叫楊桂青,都是普通生意人,很謹慎,除了名字沒多聊其他。陳龍顯然也沒什麼說話的興致,坐在椅子上沉默著,臉色陰晴不定。
“阿勇,說說你怎麼到潮市來的。”閑著也是閑著,眼見幾個大叔都不吭聲,謝凱隻好沒話找話跟林勇扯淡。
“……嗯,哦,我是來打工的啊。”林勇顯然心裏受到暴擊,還沒恢複過來,說話吞吐,表情呆愣。
“哦,你是哪裏的啊?”謝凱繼續問。
“啊,哦,我是川省人啊。”林勇逐漸理順思路,雙眼緊盯著身前的籌碼。
“為什麼來潮市打工呢?”謝凱一邊漫無目的發問,一邊無聊地用異能透視在場諸人,哈哈,那個楊桂青口袋裏居然放著一瓶印度神油。
“和我爸鬧掰了,因為上學的事。”林勇盯著籌碼的眼神都快冒出火來,開始陷入自說自話狀態,“我初一開始就每天夜裏幫家裏洗藕。我爸下田幫人挖藕,我和我媽要趕緊洗好藕,才趕得上5點鍾的早市,淩晨3點起來洗藕,洗到5點。川省的藕通常11月份挖,那時候氣溫8、9度左右。藕要在溪水裏清洗才行,我家的溪水上遊是雪山,是冰雪水。”
林勇抓起一把籌碼就要往口袋裏裝,陳龍看了,眉頭皺了一下,沒說話。林勇則繼續著他的故事,“那時候天天睡不好覺,凍得要死,成績越來越差,經常被我爸打。後來聽村裏出去的大哥們說潮市這邊能賺大錢,冬天也不冷,就偷偷跟著來了。”
嗯,好一處貧窮導致的悲劇。謝凱年紀不大,見識不少,畢竟窮人遠比富人多,他依然淡淡地繼續開口:“然後賺了什麼大錢?”
這話沒有得到回應,因為仙師道垂頭喪氣回來了。
無聊地等待是有回報的,四個老板每人貢獻了5萬元給謝凱。這錢對於他們而言,隻能算稍微大點的零花錢,給起來雖然心裏不太爽利,可是顧忌謝凱的投資公司總經理身份,都明智地選擇不為了這點錢與對方交惡。連桌麵上各自還有剩幾千籌碼都不要了就匆匆離開。
前後不到一小時,謝凱大概收獲四十萬。至此,謝凱今天的目的初步達到。
是的,他今天所圖不止於此。
“收拾一下,我們去慶祝。”謝凱示意林勇打掃桌麵籌碼,“我那份待會直接打我卡上,剩下的你都拿著。”
“對了,聯係一下李老二,今天我請。”
正在收拾籌碼的林勇停下來,略帶悲傷的道:“凱哥,李老二他進去了。”
“嗯?”謝凱訝異,“那小子今年才十七吧?什麼時候進去的?少管所還是青山?犯啥事?”
“青山。”林勇收拾完籌碼,主動前頭打開包房門,說:“凱哥你住院的時候,我們都在田老大手下做事,李老二跟潮市一幫太子黨混在一起,在金龍大酒店輪X了個女孩,有六個人,就他年紀滿十六周歲,被推出來頂缸。判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