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覺得自己是個很別扭的人,有些話本可說得更動聽些,更容易讓人接受些,但一到我說就會全然變了味道,明明是好心來著結果往往會惹得一群人不開心。但這次確是希望父母他們信了我的話,不要再來找我這個自帶黴氣的不孝女了,希望他們能夠一生無憂,長樂安好。
許久之後哥哥給我回了封郵件,上麵隻寫了幾個字,卻足以讓自爺爺走後那日就不曾哭過的我,每每想起便會濕了眼眶。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這幾個字以往看到後,我都會覺得酸的要死,可是此情此景卻著實讓那日的我哭到崩潰,沒有好好的跟父母和哥哥說聲再見,是隱藏在我心底裏一道不可觸及的很深的傷疤,看似已然長好,實則不然,若揭開之後即可發現那看似長好的皮肉下麵,藏的都是滿滿的膿水,若擦幹膿水依然可見那道布滿血絲深不可及的傷疤,我想於他們而言也是這樣的吧,所以我們都會選擇遺忘,即使不曾遺忘,也會選擇不去想它。
不知那些喜歡借酒消愁的人是不是正是這種心理,殊不知喝完酒後隻會更痛,即使大家都在說醒了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真的會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會嗎?可以嗎?所以私下裏我認為借酒消愁是種比較變態的自我折磨的方式方法之一,因醉酒後的你,會讓你的痛在大家眼裏成為一種消遣的話題和笑柄,眾人或嘲笑,或憐憫,或冷眼旁觀,更多的時候它的作用隻不過是用你的傷痛消遣了一整群人的寂寞時光,而作為福利大家的你卻並不曉得這些。
比起這樣我寧願選擇清醒的遺忘,雖然也是在自我催眠,但也總好過成為別人私底下茶餘飯後的消遣。
一個人住久了總是會悶的,況且我還不過二十,所以閑來無事的時候就會把小鎮逛上一逛,別說還真讓我逛到了個好去處,依稀記得那****起得很早,像往常一樣四處溜達,卻發現大家都朝著一個方向急急地趕去。
我動了好奇心便尾隨著人流一起走著,邊走邊打聽大家趕得這麼急是要去哪裏?
一位和藹可親的老奶奶回答說:“今日是二月十九觀世音菩薩的誕辰,大家是要到湖中的普安寺趕著燒頭香拜觀音。”
另一位領著小孫子的大爺則大聲拖著腔調說:“這頭香恐怕是趕不上嘍,不過領著孫子趕廟會卻是趕得上的喲~”
話音剛落,笑聲四起。
我這才發現雖然大家走的很急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很美好的笑容,手裏皆挽個塞著滿滿東西的籃子,我雖兩手空空卻被這喜氣的氛圍感染著亦笑得很開心,這小鎮似乎有種能令人幸福的神奇力量,是以前久居在城市的我所不曾感受過的。
彼時我尚不知什麼叫頭香,亦從未去過寺廟,但廟會還是聽說過的,此番竟被自己誤打誤撞趕上了,心情自然雀躍不已,那位奶奶所說的湖,名為相知湖,是方圓百裏唯一的湖,我曾去過一次,隻是那日去的倉促並未好好欣賞一下,自是不知那湖中竟還有一所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