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需要急著把我嫁出去吧~”我依舊愁眉苦臉。
此時哥哥卻笑道:“難不成咱家長樂打算做一輩子老姑娘?”
“隻要您與嫂嫂不嫌棄,做一輩子老姑娘又何妨?莫不是你們已經嫌棄我了?”
“怎麼會?”哥哥嫂嫂同時答道。
“那哥哥你以後就不許再提此事可好?”
“好,好,不提不提~”
許是見我反應過於激烈,哥哥連連答應。
得到哥哥的同意我的心才又重新安穩下來,若是還沒搞清楚如何來到這裏,便先被糊塗嫁了出去,那就真的是苦不堪言了。
不知為何哥哥方才提起嫁人的事情,我腦海裏竟閃現出相知彈琴時那副淡淡憂傷的模樣,突然覺得好久沒有見相知和泥球了,不知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沒有我在的日子應該過得還不錯吧?相知這次會不會再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呢?
我並沒有多少時間去感懷或是憂思,因這一夜在哥哥嫂嫂陪著我彼此說說笑笑吵吵鬧鬧中度過,亦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守歲成功,達旦不寐。
雖是不寐,心裏卻是極為高興的,因雖未在父母身邊,也算是盡了些許孝道。
同時心中已暗下決心日後不論身在何處,都要遵從守歲之習俗,圍爐夜話,達旦不寐,亦不覺心中感慨現在的年輕人又有幾人知道守歲的真正意義?
新年在我們三人看似溫馨和睦,安穩自在中悄然度過,轉眼間已過了正月。
是日,嫂嫂幫我簡單收拾下行裝,準備出發去天倉山。
我把所有的衣服都試了一遍,最後仍是決定穿我第一次穿的那身新綠色的直裾深衣,因我很喜歡它的顏色,有幾分小清新的感覺,隨身帶了把寶劍,又帶了身換洗的衣服,嫂嫂說路途遙遠能簡則簡。
準備妥當後,我們三人每人一匹馬就上路了。
聽哥哥說我的馬兒是他幫我選的,呃~其實也算不上是選的,因是他自己的馬兒下的崽。
是我自己馴服的,呃~,其實也沒用得上什麼技術活,因它那時和我一樣小,所以我倆相當於青梅竹馬,感情自然是好得很,因它通體雪白,我還給它取了個名子叫“小白兒”。
哥哥的馬叫“風馳”,嫂嫂的馬叫“電掣”,因它們是一對馬夫妻,自然它們就是我的小白兒的父母~
一路上緊趕慢趕用了將近二十天的時間,才到了天倉山腳下。
哥哥說既然到了就不用著急了,先找個地方落腳,休整兩日梳洗、打探一番,再上山,亦是對神佛的一種尊敬。
休整打聽之後方才了解前山以道士居多,後山以僧人居多,此山終年常綠,諸峰環繞,且深幽涵碧,確是隱居修道的好地方。
是以哥哥便愈發相信那夜夢境,決定次日清晨早起開始登山。
登山之後方覺所聽非虛,前山竟全是道觀,爬了許久也沒不曾遇到一位僧人,不覺有些心灰意冷,嫂嫂則在旁邊給我們打氣道:“前山沒有,咱們可以到後山瞧一瞧,不是說後山僧人多嗎?你們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