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絲抬起頭,用一種似有可無的口氣說:“我十五天前就來到這裏了”
彼得狐疑地問:“為什麼”
露絲回了一句:“我被調職了”
彼得聽出來,雖然露絲語氣上輕描淡寫,但始終隱藏不住她臉上的那一絲慍怒,此刻的她仍舊扶著受傷的胳膊咬緊著牙關,可這在彼得看來,卻不足她心底傷痛的十分之一。
是啊,幾個月不見,在軍營頗受尊敬的軍醫為什麼突然調職到這個鳥不拉屎,槍炮遍地的地方呢?如果說是依然是做老本行的話,還不如給歐盟人道主義聯絡站工作,起碼那會是個受人尊敬又高薪的工作。想到這裏,彼得不禁安然失笑,同時他又想起了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露絲到底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哎,你既然是被調職了為什麼不去所在營地,來到這裏啊”
露絲歎了一口氣,仿佛在給彼得講訴一個故事一般地說出了自己的經曆。
“我本來是去基爾尤斯領略一下非洲海岸的風情的,打算玩上幾天就去摩加迪沙,但在我臨走前的一天突然收到了一張卡片,上麵寫著這個地方,我以外是賓館附贈的外銷活動,沒多想就來到了這裏,誰知道,我的天,竟然發現在打仗,所以我就,嘿嘿”
彼得看著那支槍口發烏的狙擊步槍說:“所以你就臨時充當了雇傭兵”
“才不是呢。那張卡片裏說這裏有真人對戰,你也知道我在遊騎兵團隻是一個軍醫,所以當看到有真人模擬戰爭當然會一展身手了,不過我最後發現他們射擊的竟然是實彈”露絲翻翻眼睛,她轉過頭,用一絲詭異地眼光看著彼得,幾個月不見,這個生瓜蛋子成熟了不少,如今站在那裏仿佛就像個指揮官一樣。
同樣,露絲也有著跟彼得同樣的疑問,在這個荒涼的郊外,彼此相遇簡直奇怪的不要不要的。
“哎,你怎麼也來到了這裏,彼得”
彼得告訴她:“不光是我,還有普萊斯和一班隊友”他不想把嚴酷的的現實過多地告訴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軍醫,但作為戰友,他感覺露絲也有知道真相的權利,至於怎麼選擇就看她自己了。
“我不得不說我們現在的情況很危急,我們在執行任務過程中陷入了一個全套,現在你看到的,對方已經把我們團團包圍了,而在不到200米外的那個主樓大廳裏,還有我的十幾名隊友,如果我不能找到讓他們安全撤退的方法,這裏就會是眼鏡蛇曆史的終點。”
彼得搓著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露絲看到眼裏很是不安,急性子的她便馬上問道:“然後呢”
彼得重新抬起頭,目光如炬,他說:“露絲,我不想把你攪到這裏麵來,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快些離開,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聯絡總部,希望我們會堅持到那個時候”
彼得言語間的落寞讓露絲感到了一絲不安,同時她又為彼得的真摯所感動。在這麼一個嚴峻的環境裏,一名隻不過有幾麵之交的士兵在臨危關頭還為別人著想,品質不能不說是難能可貴。想到這裏,露絲也重新煥發出了生機,她抱起那把狙擊槍對彼得說:“可是我現在已經跟你們在一起了,我有武器,我可以加入到你們的戰鬥。遊騎兵團的口號是什麼,你不會忘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