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隱藏在暗處(1 / 2)

勞爾處理完公務,徑直走到1樓,大門口,一輛黑色的別克轎車穩穩地停在那裏。透過車窗可以看到一身黑色製服的司機正翻著昏昏欲睡的眼皮,十足的倦意讓人心生不忍。可見他已在此等會多時,吞下一個還未來得及打出來的哈欠,立刻整理衣領,下了車。

他看見勞爾的一隻腳已經邁出了房門。作為服侍勞爾5年的司機,他深知自己接下來要迅速下車,鞠躬行禮,在把車後麵打開並用一隻手擋在車衡量上麵。如果勞爾那嬌嫩的腦袋稍微接觸到一絲絲的堅硬,便會讓自己倒大黴,想到這裏,動作便又快了一些,終於,在勞爾離車門不到半米的時候他終於做好了這一切。

他露出謙恭的笑容,仿佛一切都是理所應當::“勞爾閣下”

勞爾徑直上了車,他是個機會主義者,從不為與自己不相幹的事情多做考慮,此刻他的眼前是幹淨整潔的車內裝飾和風擋前那一片翠綠的樹花。司機熟練地鑽進車子,把空調打開,風量剛好,便依舊用謙恭的語言問“勞爾閣下,您去什麼地方”

勞爾的話言簡意賅:‘老地方’

車子應聲而出,留下片片塵土。

灰塵順著大道卷向兩邊,那抹翠綠的樹花也被風塵惹的灰頭土臉的,在它的後麵是一抹黑色,如發絲般光澤,光澤的下麵是一張輪廓分明的臉,還有那雙頗為有神的眼睛,這雙眼睛注視著眼前的這一切,從勞爾離開前的30分鍾,它便看到一個人心事重重地離開了這個地方,而那個心事重重的人就是迪巴利。

男子抖抖頭上的灰塵,那雙眼睛便更加有神了,他露出狡黠的笑容,挺直身子,感覺身上輕鬆了不少,伴隨著身體回歸征途的舒暢,便發現右側似乎有個人一直在那個地方看著自己,臃腫不堪的身體外加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他終於看清楚那個看著自己的人正是勞爾莊園的仆人,一個叫做阿瓜的老人。

準確地說,阿瓜是個奴仆,是叛軍的父親,那個被千刀萬剮的男人至死也沒想到,他的死亡並不是終點,而他的親人繼續著他的使命,承受著千萬般的痛苦。

男子撇撇嘴,趕走了可憐的阿瓜。周圍便安靜了許多,一絲疑雲便襲擾上了心頭。在這個地方隱藏了這麼久,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男子必然會為自己的行為做出解釋,那便是要了解一切他所不能發生的事情,而達到這一切的方法就是在別人不以為然的事情上多做些功夫,即使看上去,很笨。

很笨的方法反而更有效,一個小時的等待,讓他知道迪巴利的出現,也讓他清楚,勞爾,是個十分多疑的人。

對於多疑的人,是沒有辦法獲得其絕對信任的。

不過,總比蒙在鼓裏的強。男子想著想著,便閃身從後院的牆邊小門溜了出去,在跨越那道門的一刻,他還在尋思,迪巴利是什麼時候來了勞爾這裏,而他手上的那個袋子裏到底裝的什麼。

基爾尤斯是個很寬泛的城市,準確的說,是個複雜的城市,就說那城門吧,東南西北4個角,看上去似乎將整個城市圍成了一個圓圈,而當你真的置身於其中的時候,隨便地走走,便不小心地溜達出城外,看見一些背著分簍子的農民,向你投射出奇怪的目光。

這個時候你才會發現,原來看上去十分可靠的東西其實也是有漏洞存在的。比如,一個金發碧眼的男子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黑人遍布的城區裏,東走走西逛逛,一副閑的發慌的樣子。但周圍的人仿佛視而不見,反而對其欣賞有加,伴隨著當當的響聲,才發現那個人的手上是嶄新的紙張,不大,比手掌還要小上一圈,那是美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