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露絲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身後,又從容地把手伸進了他的上衣兜裏,再次把手拿出,便多了一根香煙。
黑蛋牌的香煙,抽起來又熏又嗆,半根以後,竟也讓人愛上這種誇張的濃烈。
彼得笑笑說:‘這是由桑樹油外加粗鹽天然晾曬而成的,而且,裏麵還有3種中草藥,他們這叫做天然香料,當然,就是你所抽的這個味道。’
“果然濃烈”
“沒錯,可還有比他濃烈的呢”
“什麼東西?”
彼得看了眼四處無人,便帶著露絲走到拐角的一處院旁邊,那裏有一扇木門,從縫隙中可以看到3米開外的窗子裏有一個黑洞洞的家夥,像粗大的樹枝一樣,枝條恒生,卻不雜亂。多年的軍事生活讓彼此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
武器。
機槍。
可露絲卻猶豫起來,他們來這裏是為了和阿巴迪長老對上線的,要這些武器有什麼用。況且,我們擁有青年黨的一整車武器,還稀罕這幾根破銅爛鐵不成?
她要走,彼得拉住他,忙說:“對對,但你可別小看了這間屋子,我跟你說,這不是迪巴利先生的所在,是他手下的一個貨運隊長的房子。”
“我跟你講,你說一個搬運隊長怎麼會在房子裏有武器呢?還有,我經常看到他和幾個人再屋子裏鬼鬼祟祟的,還發出一些聲響”
露絲忙問:‘什麼聲音’
“輕聲細語,玻璃碰撞,還有一些舒服的嚎叫”
“恩,還有,。”露絲突然停住了,他的眼神轉了急轉,麵色開始紅潤起來,點怒的看著彼得,她從剛才的話語裏分明知道,彼得看到的究竟是什麼。、
彼得還要說話,露絲冷不防錘向他的胸口,綁的一聲,彼得的眼睛幾乎冒了出來,嘴巴成了0字,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眼睜睜看著露絲一扭一扭的向遠處走去。
午後,迪巴利照常在院子裏散步,這個習慣他已保持了多年。現在小巴力的病情穩定多了,他散步時的心情也如從前那樣輕快,很快他就走出了院子,向靠北的那邊車間走去。
剛一出院子,一個人影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微微皺皺眉頭,盯著那個背影沉思起來。
是勞倫斯,那個在自己兒子急救的時候把車間弄的一片狼藉的家夥。
迪巴利很懷疑當初自己為什麼要把這個家夥弄進巴迪貿易,還讓他當上了隊長。直到那個風雨之夜,他才意識到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多麼愚蠢,他又看了一眼,頓時警覺起來。
勞倫斯似乎在那扇木柵欄旁邊鬼鬼祟祟的在幹些什麼。
他把一塊石頭踢向了勞倫斯,並致以冷酷的目光,等待著對方回身的時候露出的驚慌失措的目光。
如果對方眼神中出現了躲閃,那自己肯定會光明正大地走過去,搜尋其不利於巴迪貿易的證據,在將他一腳踢出巴迪貿易。
迪巴利打定了主意,心裏笑出聲來:勞倫斯的工資是半年一解的,剛好在結清前將他趕出去。
勞倫斯被石塊打到,慢慢的回身。眼前是一個巨大的身影。
他並沒有驚慌,因為出現在他眼前的不是迪巴利,而是彼得的背影。他甚至由於距離的原因,沒有意識到彼得此刻是與迪巴利那銳利的眼神相互交錯的。
彼得是露絲的副手,迪巴利自然要給幾分麵子,他麵色有所緩和的向彼得走過去,期望透過他的身軀看到後麵的勞倫斯那鬼鬼祟祟的舉動,又不至於失禮駁了露絲的麵子。
彼得很平靜,但語氣不容質疑
他告訴迪巴利:“小巴力中午又發起了高燒,露絲小姐請他趕快過去”
“哦”迪巴利瞬間凝重起來,他狐疑了幾秒,又不甘心地瞅了瞅彼得身後的勞倫斯。勞倫斯已經穩穩地站在他麵前了,隻是神色已恢複如常。迪巴利斷定今日是無法找到其不利於巴迪貿易的證據,所以隻好跟著彼得急匆匆地向院內走去。
望著迪巴利遠去的背影,勞倫斯的汗水如瀑布般傾瀉,很快他就濕了全身。彼得剛剛離去的時候,飛快地將一個紙團扔在了勞倫斯的腳下。等迪巴利完全消失在了院子內,勞倫斯才將紙條從地上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