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迪到底是阿巴迪,獅子在溫順也變不成綿陽。阿巴迪率先開口,就是充滿斥責的口吻,嗓音如同壯年男子一般渾厚。
“你們要在這裏駐紮多久,我不想把巴迪貿易變成你們的軍營”
阿巴迪長老威嚴的說:“如果你們不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那麼你們會是巴迪貿易不歡迎的人。你知道嗎”
話音剛落,十幾名保鏢同時邁出一步,又整齊的站成一排,門口的青年黨士兵見狀準備進入屋內保護雷德,可剛邁出一隻腳,就看到保鏢身後清一色的銀色沙鷹,邁出的哪隻腳就不經意的收回了。
雷德也不想激化矛盾,便用眼色製止了將要行動的士兵。然後對著阿巴迪恭敬的說:“阿巴迪先生,我對您和您的巴迪貿易並無冒犯之意,隻是最近聽說境外武裝組織滲透進了基爾尤斯,所以才派兵保護。之前在你們家發生的槍戰,那夥武裝
組織的身份就是境外武裝那些人。”
“哼”阿巴迪眉頭一皺,說:“弄一些穿著軍裝的家夥在我的貿易行亂轉,這就是你所謂的無冒犯之意?”
“我怎麼聽我的兒子說,你們一來到這裏就開始審訊任何人?其中還包括我的兒子。哦,對了,他還是你們青年黨的黨員,是稽查隊的副隊長,你們難道連自己人都不相信嗎?”
雷德想蒙混過關,豈料阿巴迪是如此難對付的角色,接著虛與委蛇,想必無用。他決定硬碰硬,也許還能挽回一下局勢。
對於眼下,雷德更想要回自己的麵子。
他認為,自己無論如何是青年黨的中層軍官,是勞爾的手下。阿巴迪雖然巨富,充其量不過是治下的臣民。
想到此,他的氣色便壯了起來。
“阿巴迪先生,我和我的士兵並無冒犯之意,隻是最近境外武裝組織鬧的太過分,為了保境安民,不得已而為之,而且,我們之所以來到巴迪正是因為前幾天你這裏發生了槍戰,如果沒有這件事,我們也不會白白的來打擾你。”
雷德說完,停頓了一下,又說:“而且,這也是勞爾先生的意思”
阿巴迪端坐在椅子上,微微閉起了眼睛。接下來要發生什麼,那些久在阿巴迪身邊的保鏢們都心知肚明了,幾乎沒有人會當麵質疑他,而且如此的軟中帶硬,阿巴迪長老一定會暴怒,然後將那些藐視自己的弱類像踩蒼蠅一般的消滅掉。幾名保鏢幾乎就要把插在腰間的槍抽了出來。
雷德預料到危險來臨的時候,阿巴迪已經猛然睜開了雙眼,保鏢們幾乎瞪大了眼睛,隻等著主人的命令,他們就要用最快的速度,將眼前的這個軍官消滅掉。
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阿巴迪沒有發出任何訊號,而是緩緩站起身子,呆了幾分鍾,然後徑直向門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