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慢慢向角落走去,角落裏的那名男子成為彼得唯一的希望。
如果能從中問出自己想要知道額東西,對於接下來的行動,或許還有補救。
彼得如是想著的時候,已經來到了男子的身邊。男子驚恐的望著彼得,恐懼所引發的淚水與臉部的灰塵融合成了汙垢,他的精神也快要崩潰了,嘴巴張的大大的,卻因為恐懼,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彼得必須先穩定他的情緒,因為,時間不多了。他將槍收了起來,用兩隻手扶住了那名男子,輕聲問:“聽著,我不會傷害你,隻要你和我合作。好,現在回答剛才我問過的問題,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
男子的情緒仍然緊張,身體劇烈的抖動著,這讓彼得不知道對方是出於恐懼,還是根部不知道自己所要的答案。
他仍然傾向於前者,因為這是個恐懼的家夥。他又安撫了男子一番,漸漸的,男子停止了抽泣,話語也漸漸完整起來。
他告訴彼得,自己是迪巴利的一名護衛,已經在巴迪做了5年了,平素裏隻是負責基本的安保工作,而出來執行這個任務,則完全出於自己生命的母親,需要一大筆的醫療費。
男子喃喃的對彼得說:‘我答應執行這次任務,迪巴利就會支付我母親所需要的費用’他又嗚嗚的哭了起來,說:“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母親死在醫院裏。”
男子的話,充滿了溫情,彼得開始有些動容了,即使是十惡不赦的凶犯,在談到母親的時候,或許都會有出自心底的柔軟,是不可觸碰的。彼得做出了出乎意料的舉動,他竟然打開了男子的手銬,並把他放到了一把椅子上。,
彼得則坐在了對麵,全然不是審訊,到像是多年的老友,一次午後的敘舊。
男子因為彼得舉動,心裏坦然了許多,他沒有想到,自己剛剛要殺死的人會對自己這麼友善,這觸發了他對彼得的好感,同時,也不那麼害怕了。
他開始配合彼得的問話。
“先生,迪巴利先生是讓我來完成一次補充任務,如果你在笛卡爾的手下死亡,我則完全不用現身。如果你威脅了笛卡爾的安全,並且能夠安全離開,我就要在背後出擊,殺掉你。對不起,這並不是我真心想要的”
“我明白”彼得示意男子可以說自己想知道額東西,對於男子的坦白,他其實是沒多少興趣的。
男子又說:“至於之後的行動,則沒有告訴我。不過,我曾經聽到過,他們提到了那個武器庫主管,對,是在廁所的外麵,迪巴利現在在裏麵說,會找個理由誘導武器庫主管去醫院,而他們就要在醫院對他下手,之後如何如何,因為外麵有人過來,我就沒有挺清楚了。”
男子的話,聽起來並無虛假。彼得也在心中對此細細的研究了一番,加之在笛卡爾那裏知道的信息,雙雙融合後,一個卑鄙又狠毒的計劃,漸漸在他的心中豐滿起來。
彼得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計劃在他看來,不僅僅是邪惡,而且在自己以外,還包含著一個封建大家族所具備的傾軋。這個迪巴利處心積慮的,不僅僅是除掉自己,還有,奪取巴迪貿易的最高政權。
他絕不是表麵看上去的,軟弱,尊敬父親到無可奈何的人,他,有著自己的打算。、
帶著一批武器的武器庫主管,在醫院裏被青年黨的人幹掉,而那批武器的來源正是巴迪貿易,加上在雷德住所的自己,一切的一切,不正好是個閉環嗎。這個閉環的中心點,直指巴迪貿易的掌門人,阿巴迪長老。他是巴迪貿易的所有人,自然責無旁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