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三脈弟子齊聚試劍坪,連掌教、丹藥長老、甚至連先前被閉入念悔峰的執劍長老也親自前來觀戰,聲勢浩大。
先開場的,乃是蕭猴兒與陸斌的比試。這場戰鬥,不算激烈,蕭猴兒故意放水,讓陸斌取得了第三名。
他們之後,便是喬凡與阮清澄的奪魁之戰。
執劍長老蒼木,見四強中並未有黃橫,臉色難看,也沒了觀戰的興頭,直接離開了試劍坪。
執劍長老的離去,弟子們不敢多問,掌教與丹藥長老也並未解釋,便這樣不了了之。
喬凡、阮清澄相繼踏入試劍坪,兩人都屬掌教一脈,而丹藥一脈向來與掌教一脈關係密切,自是同聲欣喜。
至於執劍一脈的弟子,平日裏仗著黃橫囂張跋扈的多了去了,此刻的臉色難看到極點,有些弟子,甚至已經偷偷摸摸地離開了試劍坪。
見到執劍一脈弟子的異動,掌教眉頭微皺。反觀丹藥長老,卻是開懷無比。
喬凡、阮清澄相視一笑,本應擺好架勢,卻見二人同時轉向掌教的方向。
“弟子(弟子),願放棄此次比試。”
觀戰的弟子,一片嘩然,他們還以為此次會有一場大戰好看,卻沒料到出了這般情況。
“掌教師兄,得虧咱們昨天料到了這種情況,不然被他們這麼一弄,還不得被氣得半死。”決明子在掌教耳邊小聲說道。
掌教微微點頭,佯裝發怒,道:“你們二人將試劍大會當作什麼了?我宗盛典豈可被你們當作兒戲?”
麵對掌教突然騰起的怒火,喬凡與阮清澄顯得有些無措。觀戰的一眾弟子,馬上安靜了下來。
丹藥、掌教一脈的弟子,噤若寒蟬。執劍一脈的弟子,心裏雖然害怕,但還是更想見到喬凡出醜,有不少人還在默默地偷笑。
決明子偷偷撞了撞掌教的手臂,道:“掌教師兄,嚇嚇他們就可以了,別太認真。”
掌教用細若蚊呐的聲音答道:“這個我知道,但也總得讓我這個當掌教的有點麵子。”
喬凡見掌教當真動怒,連忙跪下:“掌教息怒,此事是弟子過錯,所有責罰弟子願一力承擔,與阮師姐無關。”
阮清澄見喬凡跪下,也隨之跪下:“爹爹,這件事情是我的主意,與喬師弟沒關係,求爹爹饒了喬師弟。”
阮清澄乃是掌教的掌上明珠,一見她也隨喬凡跪下了,氣頓時消了大半,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得背過身去。
這時候,就該輪到決明子出場了。
決明子看著跪下的二人,笑了笑,示意二人起來:“掌教師兄這是在跟你們開玩笑呢,你們兩個,一個是掌教師兄的愛徒,一個是掌教師兄的愛女,哪一個他都不舍得責罰,起來吧。”
喬凡、阮清澄慢慢起身,知道掌教並非真心想責罰,心中鬆了一口氣。
那些等著看喬凡被責罰的執劍弟子,一個個再也沒了偷笑的心情。
決明子走至掌教身旁,輕聲說道:“掌教師兄,咱們昨天定下的事,現在當著眾弟子的麵,也該說出來了。”
掌教點了點頭,轉過身子,掃了三脈弟子一眼,道:“昨日,我與丹藥長老商議,決定,試劍大會並非隻有奪魁者才能修習本宗頂級法訣,隻要進入四強者,方可修習。”
此言一出,三脈弟子沸騰。喬凡、阮清澄以及在周邊觀戰的蕭猴兒、陸斌都感覺不可置信。說實話,所有弟子參加試劍大會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得到這頂級法訣,而掌教的這次更改,無非是將可修習頂級法訣的人數增多,也就意味著每一名弟子的機會都會比原來大上許多。
喬凡身為掌教首徒,自然明白掌教此舉的用意。
“好了!”掌教伸手,弟子們瞬間安靜了下來,“更改祖師爺立下的規矩,是不得已而為之。如今的揚劍宗,已經不同於往日,隻有讓更多的精英弟子修習頂級法訣,才能最大程度地提高我宗能力,令我宗能夠迅速發展下去。而今,試劍大會已經結束,雖然結果不盡人意,但四強名額卻是毫無爭議。明日,這四強便來我玉華殿,我會一一授予你們法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