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袍男子也不答話,臉上抽了抽,兩顆眼珠滴溜溜地轉著。失去了攝靈沙的他,根本不是喬、唐二人的對手,眼下,隻得尋找自己的退路。
唐小樓向喬凡使了一個眼色,喬凡會意,二人自不同方向慢慢爬上高坡。
獸袍男子隻顧四處尋找自己的退路,竟沒有發現喬、唐二人已經慢慢接近自己,待到他轉頭看下坡下之時,已沒了二人蹤影。
獸袍男子慌張起來,轉身便跑,還不斷從袍袖間放出攝靈沙,試圖阻撓喬、唐二人。
喬、唐二人既有心捉他,再加上獸袍男子心神已亂,沒跑多遠,便被二人圍住。
獸袍男子額間冷汗狂落,胡亂地甩著袍袖,放出所剩無幾的攝靈沙。
唐小樓揮手間,便將這些攝靈沙打散,與喬凡步步緊逼,兩人的氣勢合而為一。
獸袍男子被二人的氣勢嚇得渾身發抖,之前的狂妄自大蕩然無存。
“噗通”一聲,獸袍男子跪倒在地,不停地朝喬、唐二人磕著頭。
“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兩位大俠。小人上有高堂,下有三歲小兒,還望兩位大俠饒命,饒命!”
喬凡身子一頓,心裏有些動搖,看向唐小樓,道:“唐兄,不如我們就饒他一命吧?如果我們殺了他,他的家人想必也沒法活下去。”
“是啊,是啊。小人出來打劫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如果不這樣做,家人實在活不下去了。還望大俠饒命,饒命!”
知道喬凡有放了自己的心思,獸袍男子磕頭磕得更加賣力。
唐小樓一愣,似笑非笑地看著喬凡,道:“你剛才的話,是認真的?”
喬凡也是一愣,不解地看著唐小樓,點了點頭。
唐小樓捂著額頭,道:“我還當你是說笑的。”
喬凡撓了撓自己的頭,問道:“說笑?這種事情哪能拿來開玩笑。”
唐小樓甩了甩手,道:“你別被這些屁話給騙了,他是個修真者,又有攝靈沙在手,隨便做點什麼都可以養活自己的家人,根本沒必要攔路打劫那些路過的散修。”
喬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蹲下身子,盯著獸袍男子的雙眼。獸袍男子根本不敢直視喬凡的眼睛,目光四避。
唐小樓有些不耐煩了,一掌拍在獸袍男子的天靈蓋上,結果了他的性命,順便取下了獸袍男子的儲物戒指,丟給了喬凡。
喬凡用神識查看了這枚戒指,裏麵並沒有什麼值得自己注意的東西,將戒指扔在了黃沙中。
唐小樓抬頭看著漸晚的天色,臉上略有些著急,道:“這兩個家夥耽擱了我們太多的時間,今天天黑之前,我們必須要走出這裏。”
喬凡點頭應了一聲,緊緊跟在唐小樓身後。
夕陽漸漸落下,天色慢慢黑了下來。喬、唐二人不禁加快腳步,實在是不想在這黃沙漫天的過夜。
“到了晚上,這裏會變成一副跟白天截然不同的模樣,會出現一些白日裏看不見的東西,你自己每一步都要小心。”唐小樓提醒道。
喬凡點了點頭,略收腳步,放出體內靈力,仔細地感應著身旁的每一寸地方。
靈力能感應到的地方,除了喬、唐二人腳下,其他地方都有著極其密集的生命氣息。
喬凡能夠發現的,自然也瞞不過唐小樓。
唐小樓停下腳步,回身看著喬凡,道:“不要動!我們已經被那些東西給圍住了。此刻若是發出半點異響,我們兩個都會成為它們口中的美食。”
腳邊的黃沙不停地翻動,裏麵傳出一陣陣尖銳的嘶鳴聲。喬凡的心髒,也跳得越來越快。
喬凡不停地吞咽著口水,雙唇發抖:“唐兄,這底下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唐小樓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道:“這是這片荒沙地的特有物種,晝伏夜出,成群出現。平日裏雖然以黃沙為食,但是像我們這些有血有肉的,對這些東西有著極大的誘惑。一旦發現,這些東西會不顧一切地圍住我們,再好好享受我們的血肉。”
“那,光憑我們兩個人,根本不是這些東西的對手,現在該如何是好?”喬凡已經慌了神,若是沒有唐小樓在此,肯定會嚇得立即逃跑,從而完全驚動沙地下的那些東西。
唐小樓摸著下巴,道:“我們運用自身靈力,在四周製造些光亮,或許會對這些晝伏夜出的東西有用。現在,我們不要想著如何去消滅這些東西,隻要我們能夠撐到白天,危機自然會解除。”
“嗯,好。”
唐小樓的話,就像是一粒定心丸,稍稍穩定了喬凡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