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的命令,我等不敢違背,還望您多多擔待。”衛士見喬凡沒有繼續鬧下去的趨勢,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
阮清澄走到喬凡身旁,看著他那被氣得發青的臉色,竟覺得有些好笑。畢竟,這可是她第一次看見喬凡被氣成這般模樣,而且還沒辦法發作。
“你笑什麼?”喬凡正在氣頭上,見到阮清澄正背著自己掩嘴偷笑,語氣不免有些衝。
偷笑被喬凡發現,阮清澄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低著頭不敢直視喬凡的眼睛,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阮清澄窘迫的模樣,反倒令喬凡消了點氣,拉著阮清澄的手,沒有再理會這守在屋門前的衛士,徑直離開了這間屋子,憑著自己的記憶,往城主府的正廳走去。
剛走到正廳門口,隻見唐楓的心腹侍衛長正捧著一個方方正正的檀木盒子,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喬、阮二人一見,便明白這又是唐楓的計謀。
進入正廳,除了幾張普通的檀木桌椅,喬凡並沒有看見什麼奢華值錢的擺設,兩人坐在檀木椅上,看著臉色略微放鬆了點的唐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看見二人輕鬆的神色,唐楓的臉上顯出一絲略帶無奈的笑容,道:“你們兩個,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做,有點太過擔憂了?”
喬、阮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朝著唐楓點了點頭。
唐楓吐出一口氣,道:“你們兩個有這樣的想法,無可厚非。畢竟你們兩個,大部分時間都呆在你們的宗門,自然不太了解雲州的一些往事,再加上我們剛從帝王陵脫險,更是拔高了你們的自信心……可是,這次的事情絕對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雖然威脅店小二的可能隻是一個人,但這個人的身後,或許有著當年令整個雲州陷入腥風血雨的那個宗門的線索……”
喬凡從小都沒有聽過這些事情,對唐楓的這番話沒有多大的感觸。但阮清澄的臉色,卻已不似方才那般輕鬆自如,像是籠上了一層緊張的寒霜,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看了看兩人各異的表情,唐楓心裏已經有了數,苦笑著看著阮清澄,問道:“阮掌教,也就是你的父親,是不是跟你說過這些事情?還有,揚劍宗,是不是還有著另外一個名字?”
喬凡一臉狐疑地看著唐、阮二人,可當他看見阮清澄的臉色,明顯變得煞白後,似乎有些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阮清澄臉色煞白,雙手緊捏著自己的衣角,迎著唐楓的目光,點了點頭,道:“是。我曾在年幼時,無意間聽父親提起過這件事。揚劍宗,曾有個名字,叫做誅邪門。也正是因為這個名字,讓以前的揚劍宗陷入了與那個門派的無限血鬥中。如今,揚劍宗已經沒了當年的輝煌,淪落成了一個三流的小宗門,而這一切,跟這個幕後黑手身後的宗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唐楓淡淡一笑,道:“果然如此,難怪我看見你們宗門的法訣,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當年的誅邪門,就是你們的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