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已經被夷為平地,喬凡不可能再將陸斌的屍首葬在後山,索性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跟在身後的阮清澄,問道:“師姐,後山被我夷為了平地,那個小師弟的屍骨,都不知道被我搞成了什麼模樣。我現在,也不可能將陸斌的屍首葬在這裏……我想問問,那個,弟子們犯了錯後,都會去的念悔峰,在哪?”
阮清澄抱著長劍,撓了撓頭,道:“你想把陸斌葬在念悔峰?”
“嗯。”喬凡點了點頭,道,“我這也是沒辦法了,後山變成了這般模樣,宗裏也沒有什麼可以葬人的地方,思來想去,也就隻有念悔峰了……”
“可……”阮清澄猶豫了會兒,還是將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可念悔峰是犯錯的弟子們思過的地方,你把陸斌葬在那兒,就不怕他被這些弟子們驚擾到?”
喬凡想了想,的確是這樣,撓了撓頭,沒了主意,道:“你這麼說也對,陸斌活著的時候已經很累了,如果在他死後仍舊得不到安寧,我這個做朋友的也未免太對不起他了,他是為我而死,我理應處理好他的身後之事……可,如果我們不去念悔峰,他便無法安葬,這樣,豈不是更對不起他?”
阮清澄望了一眼這片已經被夷為平地的後山,又看了看根本沒辦法安葬屍首的揚劍宗,搖頭歎了口氣,道:“沒辦法了,隻能先去念悔峰,盡量找一個安靜偏僻的地方,葬了陸斌吧……”
“嗯。”喬凡點頭,抱著陸斌的屍首,跟在阮清澄身後。
…………
一線天。
黑袍人聽了黑衣探子的回報,扶膝大笑,道:“看來,倒是我誤會蒼木了。不過,那個叫做喬凡的男子,竟然能夠毫發無損地破掉揚劍宗的護山大陣,修為肯定在我之上。如果不想個辦法除去此人,我們就算能夠攻陷揚劍宗,也會付出極大的代價。不行,現在的邪宗,可受不了這麼巨大的損失……”
黑衣探子跪在黑袍人麵前,看見黑袍人舉棋不定的樣子,將憋在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道:“長老,屬下覺得,我們可以試著從蒼木身上著手,最好能夠借蒼木的手殺掉喬凡,再不濟,讓蒼木跟喬凡鬥個兩敗俱傷,我們坐收漁利,也未免不可。”
“哦?”黑袍人聽黑衣探子這麼一說,來了興趣,道,“蒼木的修為,跟喬凡相差這麼多,想要借他的手除掉喬凡,似乎有些不太現實吧?”
“您說的不錯,蒼木的修為的確是比不上喬凡。但,喬凡似乎是偷聽到了您與蒼木的密談,知道蒼木已經叛出揚劍宗,而且,好像還跟阮塵那個老家夥說過了……”
“嗯?”黑袍人的聲音漸漸冷了下來,雙手收緊,兩眼盯著身前的黑衣探子,殺意泛出,道,“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被黑袍人的殺意鎖定,黑衣探子不敢有絲毫的隱瞞,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長老恕罪,是屬下無意間聽兩位護法談及此事,絕非屬下刻意而為,還請長老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