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姓女子淡淡地笑了笑,看著黑衣女子,有些責怪地說道:“子盈妹妹,你現在也不小了,又當了唐家堡的堡主,有些事情,可不能完全任著你的性子來做啊。再說,這件事情本就是秋門主不對,他放不下麵子,我替他向這位公子道個歉,也屬情理之中。”
唐子盈還沒來得及說話,喬凡便搶過了她的話頭,道:“還是這位柳姑娘明白事理,四大宗門在雲州聲名顯著,地位顯赫,按理說是沒必要來理會我這個無名無姓的小卒,但柳姑娘身為一門之主,能放下架子來跟我道歉,實在是令我受寵若驚,若是有福分,能找到一個像柳姑娘這樣的師父,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喬凡話音一落,在場之人無不震驚,都以非常怪異的目光看著喬凡。
柳姓女子先是驚愕,後轉為淡淡的微笑;玄微則是撫須在一旁偷笑,就連方才還喊打喊殺的秋夜濡,此刻也被喬凡的這句話給逗樂了。
反倒是唐子盈,狠狠地瞪了喬凡一眼,說道:“看你的模樣,我還以為是個正人君子呢,沒想到你也是個登徒浪子。”
喬凡不解地看著在場眾人,十分無辜地說道:“我怎麼了?我不就是想找個像柳姑娘這樣的好師父麼?這也會被人罵?”
秋夜濡走到喬凡麵前,道:“你小子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柳穀主的天愈穀,可是從不收男弟子的。”
聽了秋夜濡的解釋,喬凡尷尬地看著柳姓女子:“柳姑娘,抱歉,我……我……”
柳姓女子淺笑著搖了搖手,一臉認真地看著喬凡,道:“若是你真的想拜入我天愈穀的話,我說不定可以考慮考慮……”
“什麼?”秋夜濡轉過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柳姓女子,道,“蘇晴,你,你不會真的想把這小子收進你們天愈穀吧?”
玄微聞言,也不淡定了,連忙走到柳蘇晴的麵前,道:“柳穀主,你可是考慮清楚了?你若想收這小子作外門弟子,大可將他放在其他三宗門的任意一處,若是真的收這小子進了天愈穀,那可是破壞了這穀內的百年清規啊……”
“是啊,柳姐姐。為了這個小子去破壞你穀中的百年清規,實是不值得啊。”唐子盈也是一臉著急地勸著柳蘇晴。
見得三人慌張的模樣,柳蘇晴掩嘴偷笑起來,道:“你們急什麼呢,我話都還沒說完呢。隻要這位公子能夠將自己變作女兒身,要拜入我天愈穀,又有何不可呢?”
柳蘇晴此話一出,唐子盈、玄微還有秋夜濡那齊齊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反倒是喬凡,滿臉的尷尬,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這時,雲胤府中的侍衛,也恰好來到了客棧,看見四大宗門的宗主之後,連忙躬身行禮。
“雲何見過四大宗主。”
“罷了,都是老熟人了,還行什麼禮。”秋夜濡淡然地擺了擺手,看著雲何,道,“倒是你這個侍衛長,不好好在州主的府裏待著,跑到這裏來做什麼?這兒可是正正經經的客棧,沒什麼花酒給你喝。”
雲何撓了撓頭,笑道:“秋門主你可說笑了,雲何是奉州主之命來請喬公子跟葵紗姑娘的,這當班期間哪敢出來喝花酒。”
“哦……我還以為雲胤真把給你給寵到這個地步了,原來還真是我想多了。”秋夜濡笑了笑,道,“那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