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錦尷尬地撓了撓頭,看著身旁的喬凡,頗具歉意地說道:
“勿兄,抱歉了,那些弟子都被唐遷給寵壞了,才會這麼目中無人。剛才,也得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台階下。”
喬凡笑著搖了搖頭,道:
“無妨,這些小事算不得什麼。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倒是搞不明白。按你所說,那個唐遷不過隻是唐家堡的一個長老罷了,又哪來的權力來跟唐子盈這個現任堡主對抗呢?”
唐錦看著喬凡的雙眼,將聲音壓得很低,道:
“唐遷他,是前任堡主的親弟弟,也就是子盈姐的親叔叔。按理來說,這唐家堡的堡主之位,應當由他來繼承的,可因他性格狂傲,四處縱容弟子犯下罪孽。前任堡主生怕因為他的性格而白白葬送了這好不容易才積攢下來的基業,在臨終前,寫下遺囑,將堡主的位置傳給了相對沉穩冷靜的子盈姐。”
“縱然子盈姐能力出眾,但唐遷的輩分始終壓在那兒,她也不好刻意地去尋唐遷的麻煩。為了堡中的大局著想,子盈姐這才處處忍讓,始終沒有對唐遷那一脈采取一些措施。”
喬凡恍然,點頭道:
“原來如此,不過,照你這麼說,現在你們唐家堡裏的情況豈不是複雜得很?難道唐子盈她就不怕這唐遷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麼?”
唐錦悠悠地歎了口氣,語氣頗為無奈:
“怎麼不怕?就是因為唐遷這一脈的人數不少,子盈姐才遲遲不敢采取措施,她擔心,若是因此造成了堡中內亂,讓外人趁機而入,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喬凡挑了挑眉,無奈一笑:
“也對,唐家堡作為雲州四大宗門之一,也不乏外患,唐子盈這麼做,怕也是退而求其次,無奈至極吧。”
唐錦笑著搖了搖頭,似乎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深聊下去,索性將話鋒一轉:
“勿兄,聽你這個語氣,似乎跟子盈姐是舊識啊?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
喬凡愣了愣,瞥了唐錦一眼:
“不不,我跟她可不認識,隻是聽聞過她的事跡罷了。”
唐錦瞅著喬凡,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喬凡被唐錦看得有些心虛,連忙解釋著:
“你想想,她可是唐家堡的堡主,身份高貴,地位顯赫。而我,不過隻是一介散修,籍籍無名,又如何能夠與她相識?”
唐錦仔細地想了想,喬凡的話並沒有什麼紕漏,但卻怎麼都覺得這番話不太可信,又不好明說,隻得打了個哈哈,含糊了過去。
兩人聊著聊著,在不覺間,已走到了飲珠鎮的鎮口。
鎮外,不知為何聚集了許多看起來凶神惡煞的莽漢,他們的手上,都提著一柄九環大刀,手臂上的肌肉,亦是塊塊墳起,看起來十分地不好惹。
唐錦見狀,眉頭緊皺,腳下的步子也慢了下來。
喬凡亦是如此,但神色卻沒有唐錦那般凝重。
跟在二人身後的那些唐家堡弟子,見到這些莽漢攔路,不但沒有絲毫害怕,反倒還趾高氣揚地迎了上去:
“你們是哪裏來的草莽,沒看見我們是唐家堡的人麼?還不快快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