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性命擔保,雲城,口氣不小,不過本王原諒你,不同你計較,本王早就說過,這件事情,和你無關。”
“怎會和我無關。”雲城壯膽問道。
“二夫人從來沒把錦秀小姐當做過你的女兒,就算是本王來求親下聘禮,她都是一人應允,從未想過要好雲將軍你商量,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雲將軍,你說,在二夫人眼中,你算是錦秀小姐的什麼人?父親?本王看未必,雲將軍,難道你以為是?”
漓王尚未開口,齊氏眼底裏就驚慌了一片。
等到漓王開口的那瞬,雲盈清楚的看到,齊氏的身子搖搖欲墜了一下,目光,驚悚又可憐又自責又想解釋的看著雲城,但對上的,是雲城錯愕,傷心,氣惱,不解的臉。
終於,她父親開化了,從前隻以為父親英勇神武無人能敵,現在雲盈才知道,父親再英勇神武,若是沒有一個好腦子,終將為他人做嫁衣裳,一切功成名就付諸東流,慘淡收場。
現在開始,就讓她來做他父親的腦子,看穿一切不懷好意的伎倆,就算不能讓父親一下子徹底看穿,一點一滴,螞蟻撼樹,總有一天,齊氏,王錦秀,藍家人在父親心裏的地位,會搖搖欲墜。
雲城
看著父親雲城的表情,雲盈心底暗爽,借漓王之口,讓雲城和齊氏母女產生嫌隙,這是最好不過的了。
如若是她去找父親說此事,保不齊還會讓父親覺得她為人不夠大氣,在挑撥離間。
畢竟他的父親,是那樣的把齊氏母女當成一家人看待,平日裏都不許府邸上有半分詆毀齊氏母女話語傳出,就連對雲盈,從小也是言傳身教,讓她將齊氏母女視若親生母親和姐姐。
如今從漓王口中而出,既能起到挑撥的效應,又能讓她置身事外,坐看齊氏如何困窘和尷尬的醜陋臉孔。
這個漓王,還當真是處處如她心意。
“老,老爺,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隻是……”齊氏語無倫次,不知作何解釋。
雲城一臉受傷的表情,沉痛的看了齊氏一眼,看的齊氏身子一震發顫。
“此事稍後再議。”雖則氣惱齊氏,但是對於雲城而言,畢竟還是顧念著一家人的情分的,眼下漓王步步緊逼,讓齊氏交出免死金牌,雲城知道,此等事情,還需仰他出麵結局。
拱手上前,他道:“漓王,不是微臣包庇家人,隻是賤內個性,斷然不敢私吞王爺的免死金牌,不知是不是王爺搞錯了。”
“哼!”漓王冷哼一聲,“本王搞沒搞錯,盡管把禮單都拿出來對一對。”
禮單,對,有禮單,齊氏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忙對身邊丫鬟麗香吩咐:“去我房間梳妝台最下麵暗屜裏,取禮單來。”
麗香諾諾應聲,匆匆去取。
漓王這廂,也從隨從手裏,結果了一張紅色禮單,送到雲城手中:“將軍盡管看清楚,最後一項,清楚明白寫著,免死金牌一枚。”
雲城趕緊結果,一看之下,臉色變的有些蒼白,果然,清楚墨黑,紅紙黑子,寫著免死金牌一塊。
如今他隻但願是這禮單弄錯了,齊氏手裏存著的這份,和漓王送來的這份不一樣。
齊氏也湊上去看了禮單,看完後心裏一下安了下來,壓根不一樣,禮單和禮品她一件件全部對過,雖然禮單上的聘禮名稱是一樣的,但是寫的順序截然不同,這根本不是所謂的一式兩份,看來是漓王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