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轉瞬之間便到了十天之後,漢元二十六年十一月九日,天氣已是冷了下來,軍營裏的堡丁們也都換上了軍裝。天氣顯得有些陰沉,呼嘯的風凜冽的吹著,像極了這個亂世人們的心情。
寒冷的天氣,卻遮掩不住場地上堡民、鄉民們的熱情,他們一早便接到劉延棟傳出的消息,今天堡裏的堡丁們有成軍、升旗的儀式,在這個沒有太多娛樂活動的年代,這也是一個大事件,更何況是他們的堡主舉行的活動,總是有些期許的。
此刻堡丁營裏更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他們著一身灰色棉麻布衣,頭戴皮質圓帽,腳蹬灰色布靴,或持長槍,或持長弓,相互在檢查著對方的著裝,生怕有些地方不對。
仔細看去,他們每個兵種,每個級別,軍裝上都有著細小的差別,在他們的胸口上,有著或弓、或槍、或馬的標識,而在隊伍裏的級別不一樣,也在肩上有不一樣顏色的線繡縫的五星。深灰色的是普通堡丁,淺藍色的是伍長級別,褐色的隊長級別,黑色的都統級別,紅色的校尉級別。
劉峰和他們也一樣,不過他蹬著一雙黑色的皮製靴子,披著紅色大氅。他這幾天在營地裏教授著,這些堡丁個儀式的各個流程,也讓他們在營地裏演示了一番,效果奇好。堡丁們對劉峰安排這樣的成軍儀式,是全身心的讚同。
當堡民聚集差不多時,巴雅爾一聲令下。
整齊列隊的堡丁們,穿著嶄新的軍裝,神情肅穆,鬥誌昂揚,以每伍為橫排麵的正步走向廣場上,整齊的腳步聲如重錘擂鼓一般敲打著前來觀看的堡民們,殺氣騰騰氣勢迎麵撲來,震耳欲聾的吼聲響徹整個劉家堡。
堡民們震驚了,不知道在這樣的場景是否該歡呼還是靜默,隻是用莫名的表情,表達著自己的情緒。
經過訓練的旗手托著血紅的堡旗,肅穆的向廣場中心所立的大蠹走來,在大蠹下,鮮豔的旗幟被打開,劉峰仔細的向所有人講解著旗幟上圖案的意思。
周圍的堡民,鄉民們也越發的莊嚴肅穆。或許是劉峰把前世升旗的儀式搬來太過正式,或許是被堡丁們震撼的出場震懾了。
“升旗!”
劉峰的手一揮,血色的堡旗緩緩的掛上了大蠹,隨著凜冽的冬風飄蕩了起來,此刻歡呼聲也終於伴著,旗幟在空中迎風而展的炸響聲一起響了起來。
劉峰所要的結果達到了,他就是要給這迷茫且麻木的人們一個可以歡呼的時候,讓他們對這亂世有個發泄的時候,看著不少人滿臉通紅的怒吼著、歡呼著,有的眼眶裏泛著淚花。
他們不知道自己在歡呼什麼,隻是看著眼前整齊而又凶悍的堡丁們,像是給了他們,在這亂世中最大的安慰。迎風飄揚的旗幟,也像是給他們指明了道路。
烏蘭站在劉峰母親白娜仁的身後,也滿臉的興奮,她揮舞著手臂,跟著人群一起歡呼著,她望著那個穿著大紅氅一臉堅毅的男子,滿眼的幸福,滿心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