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劉峰帶著一伍親衛在鄧俊良、曾祥儒、曾祥武兄弟引領下,於磁州的屬地好好的探訪了一圈,這到讓劉峰找到了後世的一些影子。
現今磁州也隻餘下魏縣、臨漳兩地,魏縣、臨漳同屬漳河衝積扇平原,地勢自西向東緩緩傾斜,地表平坦,耕地廣闊。土壤由漳河淤泥沉積而成,劉峰看著眼前肥的流油的土地,滿心感慨為何讓這些土地就此荒蕪著。
在魏縣境內漳水南岸,鄧俊良帶劉峰瞻仰了破釜之地。而在臨漳境內劉峰更是看到了鄴都遺址,還有“銅雀宮深鎖二喬”的銅雀台遺址,不過也都被戰火摧殘的破舊不堪。
兩個縣的情況非常糟糕,大量耕地拋荒,縣內鄉民逃亡,徒留一些老弱在城內,看到這些情況,劉峰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何如此好的條件,他們不懂的利用,這兩個縣的自然條件要比劉家堡一帶強了太多。
在臨漳城內,劉峰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這個比鄰劉家堡的縣城,僅會落敗到如此地步,實在讓他難以相信。臨漳城的規模到是提醒著世人,它曾經有過輝煌,而現如今隻有一條大街上零散的開著幾家商鋪,賣些糧米雜貨之類的東西。街麵上到處坑坑窪窪,一些房屋的廢墟,也沒有人來清理,這個被戰火摧殘的縣城在苟延殘喘的存活著。
街上的鄉民,也大多衣衫襤褸,用著麻木不堪的眼神看著走進城裏的這一伍軍士,臨漳有著磁州中營的一個隊在駐紮著,得到守衛的傳信,不一會一個精瘦的隊長便跑來想劉峰等人報道。
勉強的在臨漳修整了一晚後,劉峰便踏上了回城之路,雖然這一路的風景還是不錯,騎在馬上,滿眼盡是綠色,尤其是兩縣的樹木頗豐,綠蔭的連成一片,各種野味也是頗多,時不時的也能看到有鄉民在林子裏撲捉著野味果腹,到讓劉峰也意識到,磁州的最大危機並不是內部發展問題,而是要解決時刻遭受戰火的問題。
騎在馬上的劉峰,在整理著這些天的收獲,他暗自估計臨漳、魏縣兩地,有六千多頃土地可供耕種,而倘若這些地都能開發出來,這些土地就可以養活四十萬餘鄉民。看著馬蹄下的肥沃的土地,劉峰心中豪情湧起,貧瘠的劉家堡都在自己的努力下綻放出光芒,何況有如此好條件的磁州。
想到這兒,他策馬揚鞭飛奔了起來,在馬上揚開雙臂,向天長嘯一聲,這幾日被磁州各地鄉民的慘況所影響,那些心裏的不痛快,也隨著這聲長嘯而去,他阻止不了之前發生的事情,但是可以為今後的事情而努力。
在他身後跟隨著的眾人見狀,也齊聲長嘯起來,像是為現在的狀況告別,也像是為以後的日子慶祝。
……
從臨漳返回的劉峰,把鄧俊良父子、曾譽父子等人,召集在議事大廳,緊鑼密鼓的商議起來,這一商議不打緊,整整三日,議事廳裏爭吵討論聲不斷,劉峰把磁州城的大小事宜,都擺在了明麵上與他們說個明白。
等到最後一日,曾譽等人都被劉峰一一辯的無話可說後,劉峰才拍板定了商議的一些事項。
“祥儒,從今日起,你便為磁州刺史,負責磁州城內的大小一切政務!”劉峰正色向曾祥儒說道,經過這些天的觀察,劉峰發現曾祥儒做事一片公心,且對政務上的問題有自己的見解,鄧俊良他另有重用,而磁州可以委以重任的也非曾祥儒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