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威將軍在攻克河中城,收複河西三鎮之後,功勳便無以複加,當今聖上所能賞賜的並不太多,而北地有將軍駐守,郭將軍的河東軍也隻能駐紮在鄴都,如此一來到是如我等所期許一般!”
郭崇韜侃侃而談,細細分析道,
“此後便是朝中與郭將軍博弈了,倘若就在此時,將軍並不牽絆北地事宜,一心北去,於契丹一較高下,如此一來,也不會與郭將軍交惡,也能贏得北地聲名!”
“噢!?”劉峰沉思不語,郭崇韜所言,恰恰是他心中所想,他不願此時便插手漢朝中事宜,一則他要避免吧磁州拖進戰爭的泥潭,再則,在他治下的工業沒有達到第一次工業革命的水平之時,是萬萬不想與郭威等交惡的。
良久,劉峰才緩緩開口道:“可契丹之狀況,並非我範陽一府便能相抗!”
如此便表明心跡,此後範陽府的發展方向,並不向南,而是往北而去,不過這也是應有之意,範陽府中並不是民族雜多,向北而去,到是更適合。
“契丹新皇耶律阮內政不修,且皇位之爭,仍未消散,遼東、漠北控製力不足,雖看似龐大,但倘若能擊其中樞,亂起邊疆,定見其效!”宇文嘉佑到是對契丹內政了解通透,如此建道,
劉峰、郭崇韜二人聞言,相視一眼,震驚中滿是狐疑,世人皆知契丹之強悍,先於天下,可到了宇文嘉佑嘴中,卻像是不堪一擊。
宇文嘉佑見狀,繼續道:“契丹民眾,不過百萬,隨全麵皆兵,但戰陣之中,彪悍軍士,不過十數萬,且因契丹治下其他民族鄉民,被壓迫已久,生活困苦,由是積怨已深!”
“而契丹維持國庫充裕之法,便是每年南下劫掠,如今我等駐守北地三關,不教契丹一卒南下,如此一來,契丹除卻再度壓榨治下其他民眾,那時……”
言語中透露的信息不言而喻,壓迫到極致便隻能反抗。
郭崇韜接著道:“那時,將軍隻要遣一大將,率一部遠去漠北,海狼營東區遼東,如此一來定教契丹擱置烈火之上!”
“二位高才!”劉峰擊節讚歎,旋即語鋒一轉,又問道:“那此時,如何對待青州平盧軍?”
聞言,郭崇韜卻是笑而不語,一副高深莫測之狀,宇文嘉佑到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
在劉峰等人商議如何對待青州平盧軍之時,駐紮在齊州的鄧傑虞已經展開了行動,在如此緊張的態勢之下,鄧傑虞表現的異常鎮定。
有湖城沿運河而下,運送的物質做保障,鄧傑虞徹底的放開了手腳,大幹特幹,絲毫沒有把虎視眈眈的平盧軍放在眼裏。
而在城中觀望的如魯衝等人,雖接受了範陽府的任職,但還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並不可靠,但緊接著鄧傑虞啟動一係列的工程,及頒布土地政策。
讓以魯衝為首的齊州鄉紳安奈不住了。
齊州城中一片紅火,修繕、加高城池、清理運河泥沙、翻修齊州至湖城道路等等,整個齊州的鄉民都在忙碌著,他們幾乎忘卻了自己是青州治下的鄉民。
齊州和磁州、湖城等地相距並不遠,相互間的消息也從來沒有斷絕過,齊州的鄉紳,也經常聽到有關劉峰的消息,不過卻都是負麵消息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