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奸猾的叛賊,速速前行登港!”高勳此時別無他法,隻能硬著頭皮咬著牙,頂著彈雨快速登港。
久經戰陣的遼東水軍,過了剛剛的那陣不安,盡管遭受到了如此威力的彈雨,盡管意識到繼續前行,將遭受如何的打擊,但在高勳的號令下,艦船任緩緩向港口靠攏,艦船上的軍士,也神色肅穆,再無剛才那般的輕蔑。
速度稍快些的鬥艦,卯足力乘風破浪而來,幾個浪頭過後,便快要靠近港口,甲板上早已集結起登港作戰的軍士,鬥艦速度夠快,而弩炮又集中轟擊千料艦船,於是乎,幾艘鬥艦沒有遭到太多石彈的打擊。
“嗖嗖嗖……”
然而,他們終於讓那些無情的弩炮關注了,接連而來的石彈飛向了他們。
“砰!”
鬥艦的甲板遠不如千料戰艦的結實,無法經受住,石彈的打擊,一枚石彈準確無誤的擊中鬥艦船頭,木屑紛飛,堅固如斯的船頭被砸開了一個坑洞,激起的海浪,從破口處灌入。
鬥艦上的水手、軍士們,迅速行動堵住船頭破洞,意欲勉強前行,達到港口,然而這一切都是妄想,之前的彈雨給林瑞山提供了充足的石彈,這些弩炮手,還從未如此肆無忌憚的發射過弩炮,標準的石彈給他們提供了太多的便利,準確度得到了有效的保證。
前行的鬥艦接連遭到石彈攻擊,在難以前行,甲板上的軍士也傷亡頗重,更有鬥艦遭受更嚴重的打擊,船身損毀嚴重,海水不斷灌入,隻能棄船而逃。
然而這些可惡的石彈,仍舊沒有停止,似乎要效仿他們之前那般,要足足的下夠一陣子彈雨才算罷休,隨之時間的推移,撫寧發射的彈雨,卻疲弱反而更高效了,往往一枚石彈命中艦船後,隨之便是數枚石彈齊齊命中,命中率更加高了。
高勳氣憤的怒砸艦船欄杆,千日打鷹卻被鷹啄了眼,林瑞山以彼之道還之彼身,讓他除了氣憤,也無可奈何,他仍舊想不出,同樣的石彈,為何那些渤海舊軍就打的如此精準。
前行的數艘鬥艦已緩緩沉入大海,千料戰艦上,也血流成河,那些原本集中在甲板上等待登港的軍士,此刻已到艙內躲避石彈。
“嗖嗖嗖……”
刺耳的石彈破空聲,沒有隨之遼東水軍傷亡增大而停止,再如何經過戰陣洗禮的軍士,也無法經受如此的打擊,即便躲藏在船艙內也不甚安全,瘋狂的石彈可以破艙而入。
而此刻高勳多麼希望,之前能剩一些石彈,他的艦船上石彈竟然出現了空缺,根本無法給撫寧港上造成一定壓力,隻能任憑著石彈橫飛,而束手無策。
“砰砰砰……”
高勳終於為自己的戰術決策付出了代價,接連數枚石彈命中一艘千料艦船,一瞬間便給這艘艦船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
船頭破碎,桅杆斷裂,即便遼東水軍竭力搶救,也無濟於事,斷裂了桅杆的艦船慢下了速度,給了弩炮再一次擊中的機會,在下一輪彈雨過後,這艘千料艦船終於承受不住,船身破開的洞口,越發的多了起來,海水洶湧的灌入,艦船也越來越重。
可謂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它終於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緩緩的沉入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