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飛狐陘之戰(1 / 2)

千鈞之力的打擊,讓正興高采烈的狼騎瞬間鴉雀無聲,城關上下的目光都焦距在益津關城下二百步處,人馬死傷無數,屍體層疊,腦漿白與鮮血混雜。

哀嚎聲與適才衝擊的嗷嗚吼叫聲,成了巨大差異對比,讓人一時無法適從。

耶律述的眼中流露出震驚的神色,在狼騎奔射出第一波箭雨時,他似乎看到了益津關就在自己的腳下,而在這一刻,他剛剛臆想的畫麵,轟然破碎。

原本整齊奔射的狼騎,此刻便像遭受了霜雹打擊的幼苗一般,殘缺、倒地一片,好在狼騎的韌性十足,遭受到彈雨、箭雨的攻擊後,便迅速的撤出弩炮、長弓的射程範圍。

似乎隻是為了試探而試探,狼騎接下來便不再如此莽撞的奔射了,不過零星的騷擾還是不斷的,耶律述派出數支精於奔射的百餘狼騎隊伍,在城關下不斷的突進奔射。

而在其後的京州軍卻是全力以赴的填埋壕溝、陷進、陷馬坑等等,像是要逐步把益津關蠶食掉,而在城關上的曾譽也是不能隻要狼騎一來攻擊,便彈雨覆蓋,快速橫向移動的狼騎,並不是那麼容易射中的,隻有覆蓋性的彈雨、箭雨才能給狼騎帶來最大的傷害。

曾譽於耶律述各自出招,在益津關較量著。

看著益津關,耶律述在心底不由的泛出一絲無奈的感覺,他突然有些感到心驚,無力之感更甚,在與範陽府軍接觸了如此長的時間後,範陽府的弩炮已經不是秘密,而範陽府的長弓他們也獲得了幾把。

覆蓋性射擊的長弓手,所需訓練的時間要遠比狼騎奔射之術短了許多,而範陽府之富足,卻也是他想象不到的,剛剛那幾波箭雨,卻都是三棱破甲箭頭。

此次南下劫掠是否是正確之行,耶律述有些懷疑自己的決斷,也有些懷疑耶律屋質的判斷。

“撤軍!”他沉下臉,徑自撥轉了馬匹,“耶律屋質,派人收斂兒郎們的遺體!”

城關之上,看到糾纏了半日的狼騎終於撤軍,範陽府軍士們振臂歡呼,任誰被箭雨壓製了半日,心情也是極度不爽的,但狼騎拿城關中的他們卻也無甚辦法。

歡呼聲中的曾譽卻沒有多少歡笑,狼騎無疑是愈發的難對付了,見招拆招,此刻方才見了真本領,耶律述也在快速的成長之中。

他在心裏籲了一口氣,此刻卻是正值關鍵之時,不能讓狼騎就此遠去,更不能讓狼騎破關而入,這是需要拿捏的。

……

飛狐陘北六十裏處,距離最險隘的黑石嶺已隻剩餘十裏左右,狼騎經曆了最初的驚歎後,到是穩定下來了,也隻有雅各布一直還提著心。

不過他們已經聯係上了紫荊關的守軍,才稍稍放下心來,一路上的險地數不勝數,但卻從未見到範陽府軍的哨探,狼騎中稍微有些頭腦的軍士,都在慶幸自己或許能奪些功勞。

雅各布把自家的哨探早遣出十裏,打探路況、打探敵情,但十數丈高的崖隘之上的敵軍,卻是他們從不曾發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