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放尊重些。”鬆下田一對著唐一淮嗬斥道。
唐一淮一副委屈的表情,辯解道,“鬆下先生,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她隻是一介舞女,嫁到唐家來本來就是為了錢,二弟能給她的,我也一樣可以給她。”
“一介舞女?”鬆下田一冷笑了一聲,“你聽好了,她不僅僅是一介舞女,你若是再敢動她一根汗毛,我保證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唐一淮被嚇得一身冷汗,看樣子鬆下田一不是在開玩笑的,可是,他怎麼會因為一個舞女而動這麼大的幹戈呀!就算是自己做得不對,鬆下田一也不用這樣生氣,以死威脅吧!
鬆下田一也不再理會唐一淮,回頭看看依然靠在牆上的滕紫布,臉上一下子沒有了剛才的憤怒,眼裏盡是憐惜,聲音也變得溫柔許多,“沒把你嚇到吧?”
滕紫布搖了搖頭,不過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沒。今天的事情隻是一個誤會,請鬆下先生不要怪一淮了。”
“鬆下先生?”鬆下田一哈哈大笑起來,“怎麼覺得這四個字從你的嘴裏說出來有些別扭呀!”
滕紫布也微微笑笑,沒有再回答。
鬆下田一將一隻手搭在滕紫布的肩上,愛撫地摸摸她的頭,轉身對唐一淮說,“我現在向你鄭重介紹,這個女人,不是夜不寐的舞女,也不是你眼裏的你二弟的妾室,她是我鬆下田一的女兒。從今天起,她若是在你們唐家受到了半點兒委屈,我讓你們整個唐家為她陪葬。”
唐一淮聽得耳邊“嗡嗡”直響。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夜不寐的舞女怎麼忽然成了鬆下田一的女兒?這根本無法讓人相信,可是,看鬆下田一的樣子,他該不是在開玩笑,這下糟了,鬆下田一可是萬萬得罪不起的呀!
滕紫布也是一愣,她也沒有想到,鬆下田一竟然會將自己的身份告訴唐一淮,看來,他是怕自己在唐公館受了太多的委屈。若是可以,滕紫布還真的希望可以將眼前這個人當做自己的義父,無關乎民族大義,無關乎戰爭,隻是簡簡單單的親情。不過,這樣一個亂世,所有的感情,包括親情也包括愛情,都不是人能夠主宰的。
滕紫布看著唐一淮這副吃驚的表情淡淡地笑了笑,“前些年紫布漂泊到暗月國,幸得義父收留,一直住在鬆下公館,義父膝下無女,一直將紫布視為親生女兒。”
唐一淮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這個消息若是傳了出去,足以震驚整個黎饒。
“那你怎麼……”
“你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讓紫布嫁到唐公館去?”鬆下田一臉色沉下來,“還不是因為你,讓我得罪了滕奉達。我是怕這些事情連累了紫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