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紫布一驚,“騰”地站起來,站起來的同時,右手已經伸到抽屜裏,握住了槍柄。
“是你?”定睛看去,滕紫布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說話的人,是陸亦錚。她將右手從槍柄上移開,向前邁了幾步,問道,“你怎麼在這裏?我不是說過嗎?從此之後,盡量不要再見,免得惹起懷疑。”
看著滕紫布這般樣子,陸亦錚免不了有些心疼,但是,臉色卻是陰沉著,好像滕紫布犯了天大的錯誤一般,“你是不是瘋了,竟然要刺殺特使?”
滕紫布長出了一口氣,原來是興師問罪,她故作不屑地向後退了一步,坐在椅子上,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所以,陸將軍偷偷摸摸地躲到我的化妝間來,就是為了興師問罪?”
滕紫布冷笑一聲,接著說道,“還是想捉拿我歸案?陸將軍說我意圖此圖刺殺特使,請問證據何在?特使不是還好好地活著呢嗎?”
“如果不是那些乞丐鬧事兒,恐怕今天晚上橫屍夜不寐不是特使,而是你。”陸亦錚有些激動,衝著滕紫布大吼,雖然很凶,但儼然是一副擔心的模樣。
滕紫布又是一陣冷笑,“那又如何?陸將軍該多操心操心特使的安危,不必在這兒和罌粟浪費口舌。”
見滕紫布這副毫不在乎的態度,陸亦錚簡直是又氣又恨,“特使很安全,現在正在將軍府,被我的人貼身保護著。”
滕紫布的腦袋“嗡”地一聲,一陣後怕,如果剛剛真的動手了,怕是自己再也沒有機會活著出現在夜不寐了。本來,滕紫布心裏還奇怪,滕奉達為什麼非要借自己的地方刺殺特使,難道僅僅是為了栽贓鬆下田一?特使死在夜不寐鬆下田一確實會惹來不小的麻煩,但是若是沒有實質證據,想一舉打敗鬆下田一也是不可能的。現在看來,滕奉達該是早就看穿了特使的局,他是想幫特使一把,讓鬆下田一順利地進入到特使設的局裏去。
陸亦錚平複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今晚在夜不寐,隻是特使設的一個局,他斷言,鬆下田一會有所行動的。夜不寐的四周,早已布下了重兵,隻要你們有所行動,他便可以名正言順地除掉你。”陸亦錚頓了頓,“剛才的鬧劇,或許傷到了你的顏麵,但是保住了你的命,名聲可以再彌補,命丟了,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現在是特殊時期,萬事小心,不可莽撞。”
“所以……那群鬧事的人,是你安排的?”聰明如滕紫布,自然是聽出了陸亦錚這話的弦外之音。
陸亦錚點了點頭,“這也是無奈之舉,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會上當。竟然傻到在自己的地盤刺殺特使。”
滕紫布苦笑了一下,是呀,做出這樣的傻事,還不是被滕奉達所迫。滕紫布好想說,若不是他的手裏掌握著你的兵力分布圖,以此來威脅,我怎麼會如此地犯傻。可是,滕紫布忍住了,她必須刻意掩飾著自己對於陸亦錚的關心,因為她清楚,他們兩個人,再糾纏下去,對陸亦錚有害而無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