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前些時日,一洛私運那批軍火,也是組織的意思?”滕紫布將這一連串的事情聯係到一起去想,是啊,自己怎麼就沒有早點意識到呢。若是唐一洛也是自己人,那麼他一切的所作所為就可以理解了。
洪天點點頭,“是啊,組織上故意讓你們一起行事,確保萬無一失。”
三個人對視著,衝著彼此一笑,既然都是同誌,也不必多說什麼,盡管有些許的吃驚,但是身為間諜,忽然發現身邊的人竟然是自己人,也是平常之事,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好啦!說正事兒吧!”認親結束,洪天言歸正傳,“我接到確切的線報,鬆下田一死了。”
什麼?鬆下田一死了?陳啟翔和唐一洛倒是還淡定,他們等著洪天繼續說,因為他們知道,鬆下田一不會無緣無故地死,這背後一定有什麼陰謀。
可是,這個消息,對於滕紫布而言,卻是晴天霹靂一般。那個人,雖然是敵國之人,但是,他畢竟是她的義父。滕紫布十餘歲離家,孤身一人到了暗月國,鬆下田一將她收養,待如親生女兒一般。鬆下田一狠毒,計謀多端,不擇手段,但是,對於滕紫布,他從來都是疼愛有加的。滕紫布自小沒有感受過父親的疼愛,而鬆下田一,這個她的敵人,卻給了她從未擁有的東西。
若非國難當頭,若非戰亂頻頻,或許,他真的是一個好父親,而滕紫布,亦可以是一個稱職的女兒,陪著鬆下田一經商致富,安享晚年。
隻可惜,這是一場戰爭,戰爭是無情的,任何東西在國家大義麵前都一文不值,生命尚且如此,更何況是親情。
滕紫布的神色微微動了動,“什麼時候的事?是誰殺了他?鬆下公館戒備森嚴,怎麼能夠有人輕易地要了他的命?”
洪天看出了滕紫布的著急,他從滕紫布的神色裏讀到了這份父子情深,繼續說道,“就在昨天夜裏,是特使。”
“特使?”眾人都愣了,這簡直是讓人沒有頭緒呀,特使為什麼要殺鬆下田一,他該知道,鬆下田一一死,便給暗月國進攻黎饒提供了名正言順的理由,這不是解一時之氣,而是誤國庸策啊!
“沒錯,是特使。其實真正的特使早就被暗月國暗殺了。現在住在陸亦錚府上的特使是暗月國的人假扮的。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挑起戰爭。我們還得到準確的情報,這個假特使已經完全控製了統軍府。我們懷疑,陸亦錚早已投敵,照這樣的情形看來,暗月國想要得到黎饒,不費吹灰之力。”洪天冷靜地分析著形勢,眉頭緊鎖,看來,一場大戰將要臨頭了。
這寥寥數語,於滕紫布而言,又是一個重大的打擊。陸亦錚投敵?怎麼會?他怎麼會是那樣的人?
“不,陸亦錚不會和暗月國狼狽為奸的,這裏一定另有隱情。”不知為何,滕紫布非要為陸亦錚辯解一句。
洪天無奈地笑笑,“紫布,你是用情用得太深,衝昏了頭腦,已經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