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城山區苗寨,老歪雖然跟著刀疤也有了不短的時間,隨刀疤到鶴城也不是一兩次了,卻還真的從未來到過這裏。
“吳先生,好久不見了,這位是?”卻是手拿竹槍守寨門的一名苗人見他們二人抬步走了過來,寨中的幾個孩童也停止了打鬧望向了這裏。寨子雖非遠離世俗,不問世事,但一年中卻也極少見得到生人。
“姆赤,好就不見了,這是我手下的夥計,我來見長老。”刀疤向姆赤隨口介紹了下老歪,便說出此行的目的。
“長老早有交代,跟我來吧。”說罷便當頭帶路,道刀疤和老歪也緊隨其後,進了寨門,才知裏麵別有洞天。整個寨子依山水之勢而建,下層是平坦的木屋,大概有幾十間,而往上走,竟還有十多間樹屋,皆是高大榕樹掏空軀幹搭建而成,偶有小獸穿梭其間,卻是好一副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畫卷。待攀登到高處的塔樓處,卻是有數十種之多的毒蟲攀附其中,而塔尖出正盤著一條大蟒,青白相間的身體,看其身形怕不是有兩米之長,微微吐著信子,讓老歪的臉都有些木了,他可不想進去這麼個地方。
好在隨後刀疤便回身對老歪說道:“你就在外麵等我吧,對了把包裏的東西給我。”老外看著刀疤背著包走進那座塔樓,明明天空的太陽還很大,陽光灑照下來,他卻覺得一股冷意直衝腦門,仿佛刀疤在走向的根本不是塔樓,而是一個野獸的洞窟,這種感覺隨著刀疤每一步的邁進都更深重一份。這是武人的本能,這本能曾救過他多次,而這危機感絕不是來自於那些毒蟲野獸,是這塔樓裏有更危險的東西,老歪抬步就要阻攔刀疤進去,但姆赤卻快他一步,一杆竹槍橫在老歪的身前,將老歪擋在了原地。
“沒必要擔心,放輕鬆,吳先生不會有事的。”姆赤微笑的看著老歪說道,老歪卻並沒從這微笑中感受到半點善意,雖他總是自嘲不過武道三流練過幾年把式的莊稼漢而已,實則對自己的武藝還是頗為自信,認為已經摸到武道二流的門欄,不久就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而這姆赤不過一山寨的守門人而已,一杆竹槍就令他不敢妄動,若真是拚殺起來,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隻好作罷,在原地坐了下來,等刀疤出來。
刀疤踏進塔樓,將手上的背包打開,暗紅色的血液在血袋裏流動,裏麵竟是一袋袋的人血!仿佛聞到了腥味,屋內的毒蟲騷動起來,不過片刻又停歇下來,塔樓二層的台階下來一個人,看麵容像是三十多歲,但看氣質憑感覺倒像是五十多歲的男人開口道:“這次讓你去邯市尋那個手心有紅斑的女童,可有消息了。”
“邯市是黃家的地盤,黃得意不敢在他大哥和他爹眼皮子底下做事,雖然許以重利,但是他沒同意我們在邯市搜尋,而且我們這次在邯市漏了馬腳,近期不好再打探了。”刀疤說道。
“吳用,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如何活到今天的,是誰救了你?”那男人語氣陰沉的說道。
“黎長老,這些年我為你們搜捕男女幼童,提供血液,已經報答過左護法的救命之恩了,左護法也答應過我效力十年便可不再受人製約,我吳用不想在做了,今天我帶來的人以後會接我的班,再有其他事情您可吩咐他來做”刀疤拱手低頭道,雖語氣謙卑但話裏的堅定卻是不減分毫。
“想拿左護法壓我?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黎長老憤怒的威脅到。
且不知黎長老如何動作,隻見刀疤突然捂著腹部跪倒在地,痛苦使他連說話都磕磕巴巴起來:“黎長老,黎長老!我絕無此意!絕無此意!隻是素情有了身孕,想找處地方安心生活,不再碰這些髒活,也是為未出生的孩子積德。”
“也別怪我不近人情,既然你如此說,我便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找到那女童將她帶回來,我便將你體內的蠱蟲取出,企鵝幫你治好臉上的疤痕,憑你的武藝以後天下你盡可去得。”黎長老突然間又換了副和藹的麵孔,循循善誘到。輕輕一拂刀疤胸腹,令其體內的蠱蟲安靜下來。隻要那女童找到,教內百年大計可成,便解了他的蠱毒又有何難。
“既然長老如此說,望長老遵守若言,三月之內,我必定將那女童帶到!”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刀疤想不答應也不行,看他這麼重視這女童,應當不會輕易食言。如若到時他不信守承偌,就別怪自己拚命了!五步之內,他有把握與其同歸於盡!